“哦,事情是這樣的……”
首先他給孩子媽肯定了一點,欣欣這幅畫很不錯,水平巨高。
但他沒具體說畫的內容,隔著電話告訴她如此“恐怖”的事情,孩子媽理解不了。
現在沈崇自己都沒搞明白,老林只要知道這畫的確有冠軍水準就行了。
然后,他說道:“比賽制度比較完善,打分時是糊名的,其他學生家長不知道每幅畫的作者。”
林知書嗯了聲,“原來如此,考慮得真周到,只要水平過硬,是有一定可能奪冠。”
沈崇又道:“但欣欣的畫搬出來時她說漏嘴了,暴露了。大家都知道是她畫的。”
林知書正在喝水,聞言一口噴了滿地,幸好附近沒人看見她這窘態,林總偉光正的形象沒受損。
“你要死啊!說話能別這么大喘氣嗎?能一口氣講清楚嗎?都這樣了,再結合之前那些家長們的抗拒情緒,能奪冠?”
沈崇聽見那邊噗嗤的一下噴水聲,笑得嘴角快開裂到耳根處,“嘿嘿,我先不說了嗎?欣欣的畫太強,強到別人良心再壞都不忍黑她。冠軍什么的,手到擒來啦!”
林知書真是被他折磨得夠夠的,“行了,我錯了行不行,你別一個人窮得瑟,你再能耐欣欣不也是我生的?一半基因是我的,按照遺傳學理論,孩子繼承母親的特質更多,好吧?”
沈崇得意表情頓收,沒法辯駁。
老林又道:“總之呢,我給你道歉,不該質疑你和封吹雪,確實是我沒事找事,對不住了。”
“哪里哪里,人之常情,理解理解。”
“之前的賭約算數,這事就這樣吧,封吹雪可以去學校。對了,回頭你讓李鴻牧找人把欣欣的畫好好裝裱一下,最好用真空塑封,掛在咱們家里客廳上,把另外那副仙鶴圖搬倉庫里去。”
沈爺直翻白眼,沒記錯的話老林說那副仙鶴圖是大師遺作,并且還是大師生命里最后一幅。
前些天那位大師的另一幅中期畫作拍賣成交價是1.7億,她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其實堪稱暴殄天物。
人家大師的棺材板快壓不住了!
不過這事孩子媽注定不能得逞,沈崇另有打算。
當然他嘴上一口應下,裝裱肯定是要裝的,但掛不掛卻由不得她。
這邊掛斷電話之后,沈崇立馬給何川生再打過去,讓老何以最快的速度買個大保險箱,放在原農家樂建筑唯一那棟不拆的房子,也就是現在的施工現場辦公樓的地下室里,并且打算回頭親自設置安保系統。
他打算撒個謊,先假裝要拿這幅畫去公司炫耀,其實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就說不小心弄丟了。
他要將其藏進修建中的研發中心地下室里,等研發中心建成后還會藏得更深。
這幅畫不能給孩子媽看見,尤其不能讓她看見那個展現縮微畫技的他本人的形象。
不然他真的解釋不清。
林知書或許會通過別的渠道知曉這事,但只要沒有真跡,她只能憑空想象,這與親眼看見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只能如此蒙混過關。
終于忙完欣欣的事,他第二天又去了公司,然后見到了面色驚疑不定的胖妹方拾月。
方總辦公室里站著兩名軍裝男子。
軍裝男子傲立如劍,他們面前的辦公桌上擺著封泥封的超大信封,上面的幾個戳章和抬頭很嚇人。
“展曜科技有限責任公司。”
“華國商務部。”
“華國經信委。”
“華國安全總局。”
“絕密。”
“石錘科技董事長沈崇親啟。”
“指定簽收人石錘科技董事長,沈崇。”
沈總拿著信封眉毛一挑,倒是面帶笑意,來了。
我等你們好久。
京平總部科信部的同志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