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哼了一聲,雙眸盯著唐棠,輕聲道,“你說要去做事了,便兩日不見人,我也無聊,今天手下說有好酒,我就嘗嘗。”
唐棠笑起來,看著齊煙那雙似嗔似怒的眼睛,便覺得好像嬌艷到有糜爛芳香的花朵在眼神盛開,吸引著人伸手去惡劣的揉碎他。
她定力頗好,看出齊煙在似有若無的勾引自己,便只道,“貓兒是哪里來的?”
“撿的,”齊煙懶懶道,“不知道誰家的。”
他懷里的貓兒正在努力的伸著爪子去夠唐棠的衣襟,毛發如此柔順漂亮,竟然不可能真是走丟的。
她道,“真的?我看著倒像是我家的貓兒。”
齊煙聞言,便握著唐棠的手來到自己唇邊親了一口,直言道,“只要貓嗎?貓主人也白送。”
唐棠任憑他輕輕啄吻,只看向一旁的酒,伸手拿過齊煙的杯子,輕嗅,“這是什么酒?”
“荔枝酒,度數不高。”
齊煙從唐棠手中拿回杯子,將其中剩下的綠酒一飲而盡,抬頭間脖頸修長,喉結隨著喝酒的動作微微滾動。
果子的酸甜與酒香混合,像是發酵后即將成熟的果實,有一種朦朧而又青澀的美味。
她看著齊煙,雖然度數不高,但齊煙皮膚白,便容易上臉,一杯酒過后,眼尾就紅了幾分。
唐棠看著他,隨手拿過那只白瓷酒瓶,又往他干凈的小杯中倒了一杯酒。
淺綠的酒水,漂亮極了。
齊煙看著唐棠,輕聲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他的聲音有些模糊,仿若呢喃,是熟悉的一首《問劉十九》。
窗外晴朗極了,可唐棠卻笑起來,她也拿了一盞酒杯,在里面倒滿了酒。
兩盞酒杯相碰,白玉的杯,淺綠的酒,酒水隨著碰撞泛起漣漪,唐棠看著齊煙,懶聲接了下一句,“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齊煙睫毛輕顫,卻仍舊將酒一飲而下。
左右明天沒什么事,唐棠也縱著他胡鬧,二人你一杯我一杯,雖然本身酒的度數不高,但也架不住喝的多。
十幾瓶,被他倆喝的空空如也。
唐棠與齊煙一同窩在寬大的躺椅上,二人的發絲糾糾纏纏,衣襟摩擦,體溫相近,甚至味道也一樣,全都氤氳著醉人的酒香。
二人酒量都不差,如今也只是酒喝多了些,神情松散,懶懶的,話不說但躺在一起也足夠親密放松。
貓兒在二人身上這邊滾滾,那邊嗅嗅,時不時撒嬌一般的喵喵叫。
唐棠眼睛掃過,看到貓兒的兩顆毛絨絨的貓鈴鐺,干脆伸手把小貓咪撈進懷里狠狠揉搓一邊,一邊揉一邊笑道,“你一只小男貓,怎么叫的像個小夾子啊?”
“喵~喵~~喵~~~”
小貓被搓的不停喵喵叫,物肖主人,齊煙笑起來也是一樣的,輕柔而纏綿,帶著幾分惑人的溫柔。
唐棠把手松開,貓兒逃跑,她盯著齊煙,突然笑道,“你這么白,喝點酒臉上就粉了。”
“嗯,”齊煙懶懶抬眼,伸手抓著唐棠的手,輕輕的笑,帶著微微顫音,他道,“會變粉。”
唐棠壓過去,捧著他的臉,一邊親他一邊道,“是嗎?還有哪里也變粉了,不如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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