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走在唐棠身邊,高大的男人像是一棵開滿合歡花的樹,挨挨擠擠的盛開著無數的粉色花朵,還有不斷隨風散開的幽香。
對,唐棠這個時候察覺出來,格雷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香味兒,像是花香,總而言之比剛剛那些濃郁到都要發臭的尸油香味好多了。
他的每一根發絲都精致極了,卷起來的發尾晃啊晃,白的晃眼。
唐棠聽到他聲音低沉,“嗯。”
唐棠無語,“說人話。”
格雷突然笑起來,然后平靜道,“他一直都在,也會注視著每一個人。”
唐棠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腦子里似乎有什么畫面閃過,然后停住腳步。
格雷也緊跟著停住腳步,就看在唐棠面前,他實在是太高了,在幽深的走廊里,好像能遮住所有的燈光。
唐棠嘴角抽了抽,她腦海里想到了從始至終存在的雕像,還有加百列奇怪的表現,以及之前格雷望向雕像時的一瞬間表情。
她遲疑道,“……雕像?”
“surprise!”格雷打了個響指,彎腰湊近唐棠的耳朵,聲音里帶有明顯的扭曲,“他在雕像里,據說他的尸體一直睜著眼,會注視著每一個人。”
格雷的聲音里帶著幾分難以描述的情緒,“他是第一位教皇,也是傳說中神明的……第一件作品。”
唐棠冷靜道,“他為什么死了?”
死了之后尸體還要被塞進雕像里,這到底是藝術創作還是懲罰?這是虐待尸體吧。
格雷聽到唐棠的疑問,下意識歪歪頭,然后思索了一下,才道,“因為他善?”
唐棠猛地抬頭,透過面具用一種難以言表的目光看著格雷。
格雷聳聳肩,語氣無辜,非常肯定的道,“你瞪我也沒有用的親愛的厄里斯,這是加百列說的。”
他語氣幽幽,用一種特別的語調道,“加百列說……第一位教皇格里芬,是個大善人。”
格雷補充了一句,“他幫助一千多只羔羊獲得了解脫。”
他特意在“解脫”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唐棠覺得根據這群人的變態程度,這“解脫”聽起來不像是正常解脫的樣子。
不能是和伊斯休頓一樣,把他親愛的哥哥扒皮拆骨做開胸手術那種“解脫”吧?
唐棠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一下格雷,隨后語氣平淡,“再見。”
格雷有非常嚴重的白化病,他蒼白的頭發和粉色的瞳孔在帶來美麗的同時,也讓他這一輩子都只能生活在沒有陽光的地方。
他站在幽暗的走廊里,看著突然出現的新教皇,這個代號“厄里斯”的女人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目光再也沒有停駐在他身上。
格雷突然出聲,“厄里斯,芬芳的東西,都是有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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