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魚片考驗刀工,而本身帶魚就形狀微扁,肉也少。
要去皮剔骨片肉,最后出來的生魚片總會有幾分大小差異。
要不說還是年紀小的不要臉,王飛晏先下手為強,直接戳走唐棠吃的那片魚片旁邊的那一片。
而蔣燃則緊接著面不改色的挑走另外一邊的魚片。
齊煙翻了個白眼,眼疾手快的搶另外一片,然后還要語氣幽幽,“王少倒還真不客氣。”
王飛屹作為大哥,聞言倒是笑了一聲,語氣不明道,“家弟確實年輕,就和糖糖一樣,年輕人多少跳脫點,齊家主見諒。”
遲寧北前段時間和齊煙達成了一項合作,聞言,他看了一眼齊煙,而齊煙與遲寧北對視之后,又漫不經心的移開視線。
遲寧北同樣視線平靜無波,但又似乎多了一份幽深。
他只是輕輕彎唇,然后似有所指道,“王政委與王少,倒還真是……兄友弟恭。”
但只有不笨的都知道遲寧北在說什么。
蔣燃這時候卻突然懶散開口道,“遲家主這是羨慕了?”
在場誰不知道,雖然每家的家里都或多或少的有點不光彩的事,但鬧的最大,也最令人側目的還是遲家。
兄友弟恭?
要不是顧忌著不能違法犯罪,遲寧北早就連他爹帶那一群兄弟姐妹全都弄死了。
現在遲家的那些旁系也活的不怎么樣,遲寧北開了個療養院,將遲家的老家主塞進去了,美其名曰是好好照顧,糾結怎么個好好照顧法,估計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于是遲寧北聽到蔣燃的話,眼底情緒微沉,倒是不怎么在意的笑了一聲,“蔣少倒是沒有兄弟。”
他抬頭,將手里的餐具放回托盤,轉身拿了魚竿,隨意甩竿入海,然后語氣慢悠悠道,“就是不知道未來會不會有了。”
顯然,蔣家私生子的事,雖然沒有鬧的沸沸揚揚,但也有點風聲。
“未來有沒有,也沒有遲家多”,蔣燃語氣懶散,“還是遲家主有福氣,兄弟姐妹一籮筐。”
蔣燃自然沒有把蔣玉山那個私生子看在眼里,他聽了遲寧北的微嘲,也同樣不在乎,只是也拿了魚竿,和王飛晏一起去另一面了。
剩下的幾人都是性子好一點的,裴昇與王飛屹算是舊友,雖然沒心情敘舊,但也互相點頭之后各自找地方去了。
周淮看著這些情敵之間的口舌之爭、刀光劍影,不徐不疾,只是慢慢挽著襯衫袖口,搖頭似乎是感嘆,“人多果然鬧。”
楓瀾聞言沒好氣的嗤笑了一下,然后回頭遠遠瞪了一眼趴在沙灘椅上打游戲的唐棠,“還不是某個花心大蘿卜搞的。”
宋穆聞言也側頭去看唐棠,只見她身上披著周淮的外套,窩在寬大的沙灘椅上,手里拿著個游戲機在玩。
她今天穿了一身淺藍色的掛脖露背沙灘長裙,身影極其窈窕而美麗,此刻趴在沙灘椅上,裙擺凌亂的被卷上去,露出她修長而纖細的小腿。
在甲板上可以玩水,唐棠自然沒有穿襪子,她落腳踩了雙chanel的沙灘鞋,同樣是淺藍色的,微微帶著亮銀色的鞋跟,配合著她雪白的皮膚極為干凈。
而此刻她窩在沙灘椅上,把鞋踹在一邊,光著腳晃來晃去,似乎是打游戲打的入迷,和貓尾巴似的,搖來搖去的惹的人心癢。
這群男人原本在互相損人,周淮等人看著唐棠,一時間無法回神,安靜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