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將楊沐華腦子里那些逆天的想法轉播給了唐棠。
她為了演戲效果沒有嗤笑出聲,腦子里卻和系統微嘲道,“那她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是一位女性?也許她因為時代、家庭、社會等種種原因,在那個時候被培養了不正確的思想,但是這不妨礙她不堪為人。”
因為楊沐華不僅僅是重男輕女,她更是加害者,是迫害者,是包庇者。
她在對自己的婆母順從、對自己的丈夫柔順的時候,就是在對自己的拋棄,也是在對所有女性的背刺。
然而楊沐華早就被這些封建思想訓話,從一個女人,變成了一個麻木且扭曲的符號。
她不再將自己生下來的孩子視作孩子。
她將女兒看作是阻礙自己獲得丈夫夸贊的攔路石,將兒子看作是精神丈夫,試圖在扭曲壓抑的家庭里尋找慰藉。
如此可恨,卻又屢見不鮮,存在于各種大山深處,但實際上,連一線城市,也無法避免。
暫且不提楊沐華此人可恨之處,縱然知道唐棠是主動被挾持的,看著已經抵在唐棠脖頸上的雪白刀刃,眾男人還是一臉陰沉,目光死死的盯在楊沐華的手上。
楊沐華是抱著拖唐棠一起死的心態挾持的她,本來她還在不停的埋怨這會世道不公平,恨唐棠在如此年輕的年紀就能錦衣玉食,意氣風發。
這已經無關雌競與否了,她自怨自艾,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苦難全都扣到其他人身上。
因此她死死的抓著唐棠的胳膊,干了數年粗活而滿是老繭的手像是一把鐵鉗,死死的拽著唐棠,甚至在她手上抓出了紅痕。
唐棠不甚在意,然后系統卻有些不滿的在唐棠腦海里嘖了一聲。
唐棠一面表情慌張的試圖掙扎,一面還有空淡定的在腦海里好奇道,“你嘖什么?”
系統看著唐棠胳膊上被楊沐華拽出來的紅痕,機械音平靜無波,【沒什么。】
……
“你們都別過來!”隨著人越來越多,楊沐華與混雜在人群中的人對視,然后大喊道,“再靠近,我就捅死她!”
“糖糖!”
“該死的!”
楊沐華看著眼前這群無比有錢的人忌憚自己的樣子,內心的欲望不斷膨脹!
這種掌控別人生命,特別是被無數人忌憚的感覺……
她瘋狂大笑,眼睛里滿是紅血絲,強硬的拽著唐棠往甲板邊緣走去,“給我過來!”
唐棠踉踉蹌蹌的跟著楊沐華到甲板邊緣,然后被挾持著上了一個逃生艇。
郵輪上的男人們因為都被唐棠囑咐過,于是只能壓抑自己出手救援唐棠的欲望,只裝作是顧忌她被綁架的樣子喊話。
唐棠也假意試圖活命似的勸楊沐華,“你不要沖動……我們無冤無仇,我可以給你錢,或者送你離開,絕對不會追究……”
“追究?”楊沐華死死的抓著唐棠,然后陰森森的道,“我們兩個,誰也不能活!”
看到楊沐華突然變臉,郵輪上的眾人突然嘈雜起來,然后他們驚恐的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綁架了唐棠的保潔突然舉起刀來,然后對著唐棠捅了過去。
而唐棠則假裝開始扭打起來,搶奪楊沐華的刀,然后兩個人在救生艇上廝打開,隨后橡皮艇因為失去平衡,直接被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