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蹙眉,快速躲入一條巷中,小隊的說話聲隱約傳到她的耳中。
“在梁城竟還真有人敢殺我們蛟人,反了天了!”
“會不會是姚家或是陳家的人干的?”
“不可能,當時都核實了,他們不管是嫡系旁系全都清理干凈了。”
“要我說蛟珠就不應該留著他們3人,陳熙就算了文人一個起不了風浪,那姚稷和謝南簫可是武將,一旦讓他們逃了要想再抓到就難了。”
“就靠他們兩人?難成事!姚稷的琵琶骨都被刺穿了,一手馬槊只怕廢了。”
“誰知道,萬一養好了呢,要我說蛟珠就是太仁慈了,應該打斷他們的腿才行。”
這時一個有些鬼祟的男聲響起:“你們還不知道吧,蛟珠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他們,賣掉他們只不過是羞辱他們第一步而已。”
“什么意思?你快說說。”
男人把聲音壓了壓:“我也是無意間聽到的,不管誰買了他們3人,蛟珠都會派人監視,她在玩呢!”
“你是說等他們知道主家住哪后就派人監視?怪不得曲信他們輕易就跟著他們走了呢,原來如此。”
“那是,那幾個士兵應該就是負責此事的,把人送到后假意離開,然后潛伏起來監視。”
“嘶,不是吧,那,那買他們的主家如果做的不讓蛟珠滿意,那豈不是會被牽連?”
“那是肯定的,那些賤民的命算什么,不過都是玩物罷了,蛟珠可是咱們蛟涼大將軍唯一的女兒,哪是那些賤民能比的?”
“嘿嘿,想想還真有意思,如果買他們的主家鎖著他們當狗一樣用,那羞辱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如果主家心痛他們,讓他們過人的生活,讓他們以為已經逃脫蛟珠的控制。”
“正高興呢,蛟珠忽地出現在他們面前,把他們從云端再次打落泥潭!妙呀,妙!”
“哈哈說的是,不過有一點你們說錯了,就算主家把他們當狗用,等蛟珠玩夠了,他們也會回到蛟珠的手里,泥潭之下還有深淵!總之怎么都逃不出蛟珠的手心。”
“唉,別說這些了,誰能想到事情竟出了意外,不但沒監視成連曲信他們都被殺了,姚稷3人也沒了蹤跡。”
“那三角眼父女到底是什么人物,怎么就把7人給殺了?”
“誰說一定是三角眼父女兩人干的?我覺得他們可能有同伙,不然就憑兩人怎么可能殺了我們7人?”
“我倒覺得是其他人干的,三角眼父女說不定也遭了秧,不管怎么樣,看來呀,梁城還隱藏著不少能人。”
這時一個士兵突然驚呼:“那邊怎么回事?我怎么看到冒煙了?”
“嘶,還真是,那邊,那邊好像是曹宅,放糧的地,走,咱們去看看。”
聽著嘈雜往回跑的腳步聲,姜瑾眉頭緊緊皺起,身子又往里躲了躲。
考慮到這里距離私院不遠,如果在這里把人干掉,很容易把人引到這一片來,就算了。
等士兵都走了后,姜瑾才從藏身之處出來,看著士兵離去的方向,她若有所思。
看來曲信幾人的死已經被發現了,只是不知派了多少人出來查探情況?
她轉身回了私院,這邊風平浪靜。
當周睢4人看到完全不同于三角眼的清秀少女時,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精彩,感慨這無與倫比的化裝術。
姚稷三人已經換了干凈的衣服,身子也擦過了,但地窖還是有一股他們之前身上的酸臭味和淡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