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搖頭:“不知是不是周縣的,我們在周縣附近的官道上遇到的曲召人。”
想起什么,他繼續道:“帶頭的曲召人臉色非常白,對了,他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好像,好像被那啥了。”
夏蟬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形容的不就是使者嗎?
據說當初來了個大劈叉,把腿拉崩了,還扯著蛋了,看來還真被劈叉劈壞了。
沒想到使者還在周縣呢。
“除了讓你們在戈鳳門口鬧事,還有交代其他事嗎?”她繼續追問。
男子搖頭,又點頭:“曲召人想讓我們進城,進城后再找機會破壞。”
其實曲召人更想讓他們進城,之后再找機會鬧事。
只是他們在戈鳳門口待了三天,發現戈鳳的百姓只進不出,他們擔心進去了就出不來,所以干脆就在門口鬧一下。
如果能把百姓的情緒調動起來,跟戈鳳士兵犟起來,也算任務完成。
曲召人可是答應了他們,事成后給一百石糧食,還有20個貌美女子。
有了這些糧食和女子,他們隨便找座大山貓著,夠他們吃玩很久了。
夏蟬衣都不知說啥了,即使城門口難民全都暴動,也不過是瑾陽軍幾連弩的事,根本傷不到戈鳳。
曲召人明知道這些情況,依然讓人做了,純純的就是讓人給戈鳳添堵,就好像當初的夜襲填土,無聊至極,且損人不利己。
她低頭看向還跪伏在地的流民,這些人也是蠢的,竟聽信曲召人的話,還想得糧得美人?
她抬了抬手,戈鳳對于吃過人的百姓可是從不手軟的。
男子大駭:“不,我們什么都說了,你不能……”
嗖嗖嗖……
夏蟬衣回到戈鳳已是兩個時辰后了,畢竟尸體不好處理。
對于她帶回來的消息,姜瑾沒什么意外:“你做的很好。”
夏蟬衣不由挺直了腰,想了想她問:“主公,是不是可以再次招兵了?”
姜瑾點頭,由于干旱,由于戈鳳是附近唯一免費施粥的城,加上陳熙之前的操作,最近過來的難民不少。
城中人口達到了兩萬多,這還不算戈鳳城門口的小幾千人,以及還在不斷增加的難民,再招一批士兵問題不大。
軍部動作很快,主要是戈鳳的百姓把當兵當成了非常光榮的事,踴躍報名。
第二天就招一千多近兩千人,姜瑾的總兵力達到了八千。
晨曦微啟,戈鳳城中熱鬧起來,特別是街市中心圍滿了人。
中間跪著一個瑟瑟發抖的身影,正是袁建。
三天時間,他身后的傷口沒得到好的處理,開始流膿潰爛,褲子上血跡斑斑,看著好不凄慘。
他的母親倒是要好些,醫館給她配了些止血的藥,考慮到她的年齡,上了藥的第二天才拉去磚窯區勞動改造。
這都是姜瑾仁慈了,沒讓她去挖礦,不然就以她的傷和年齡,只怕熬不到五年。
當然了,去磚窯廠也不見的多好,作為服勞役的第一人,自然會安排最苦最累的活。
袁建低著頭,嘴里不住呢喃:“我,我冤枉,我冤枉,我打自己婆娘有什么錯?對,我沒錯……”
“毒婦,毒婦,那個毒婦,我就應該打死她這個毒婦,不,不要殺我,我再不敢了……”
洛傾辭打開懷表看了看時間,轉頭看向姜瑾:“主公,時間到了。”
姜瑾點頭:“斬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