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左處長也有害怕的時候。”陳陽微諷道:“不就是一個浙省副主席,又不是浙省綏靖專員。”
“他只是空架子一個,又沒有兵權。”
“你們從金陵過來,帶了那么多家伙,居然還怕他。”
“左處長,你的上面可是影佐顧問,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以為人家會坐視不理?”
“何況還有我呢,左處長是不是信不過我?”
左鳴泉頓時說不出話來,思忖半晌,怯懦道:“陳主任,我就是怕事情鬧大了沒法收場。”
“鬧大?能有多大?你還能把整個滬市翻過來嗎?”陳陽不屑道:“滬市老人經常說,想吃大閘蟹,那就別怕扎手。”
“你不動手去抓,難道還等著別人把螃蟹殼敲了,把肉剝好送到你嘴邊。”
“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左處長,從市政廳往南,所有的娛樂場所,包括煙館,妓院都是張笑林的場子。”
“你想動手有的是機會,要是不敢動手,吃糠咽菜是你們自找的,往后也別上我這里來哭窮。”
“言盡于此,你請吧。”
左鳴泉張了張嘴巴,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朝陳陽微微鞠躬,轉身走了出去。
腳步聲漸行漸遠,陳陽抬起頭喃喃道:“真有意思哈,想拿我當槍使,你還嫩了點。”
樓下,道奇車內。
駕車的赫然便是那位給陳陽送任命書的張子弦。
看到左鳴泉愁眉苦臉的坐上車,張子弦連忙問道:“四叔,談的怎么樣?”
左鳴泉掏出一根煙,點上之后狠狠吸了一口,半天才說道:“這長官沒這么好糊弄。”
“我們想拿他過橋,他想拿我們當刀。”
“他要借我們的手擺平張笑林。”
啊,對付張笑林?張子弦不禁腦門子冷汗直冒。
原本左鳴泉的目的很簡單,讓陳陽出面打聽黑市情況,然后以跟特派員交易的理由,順手敲敲竹杠。
他們這個辦事處雖然窮,手里還是有槍的,再加上金陵的背景,對付黑市這些人還是有點把握的。
可以說,這個金陵特務委員會跟后來的七十六號李群等人幾乎是一個德行,正事辦不了多少,這些綁架勒索,欺行霸市等手段可是駕輕就熟。
但陳陽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警告他不準動黑市以及碼頭的腦筋。
轉頭又讓他們去對上張笑林,并且還承諾,只要他們敢動手,出了事情他會兜底。
左鳴泉也不知道陳陽哪來的底氣,一個經濟司司長居然敢去叫板浙省副主席。
車廂里沉寂了半天,張子弦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小聲問道:“四叔,你怎么打算?”
左鳴泉狠狠吸了一口,順手將煙頭扔出窗外:“怎么辦?我們有的選嗎?”
“陳長官想當好人,這些臟活自然需要我們來做。”
“不管了,是腥的還是臭的,咱們總得去碰一碰,反正出了事情有人頂著。”
張子弦咽了口口水道:“可是,我們還要抓那個特派員”
左鳴泉突然笑了:“小寶,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你真以為你是什么精英?”
“抓特派員,你有線索嗎?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留給特高課做就行了。”
“咱們啊,記住,華夏人不打華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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