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賬,我怎么不知道我還欠了客人的錢。”田大榮坐直身子緩聲道:“沒關系,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
“閣下要是手頭緊,百八十塊大洋田某也出的起。”
“秋生,下去賬房支一百個大洋,給這位先生當盤纏。”
“一百個大洋,田老板倒是大方。”左鳴泉輕笑道:“不過,這點錢還是留給你買棺材吧。”
“大膽,”田大榮身后兩名護衛當即拔出手槍,但左鳴泉身后的槍更多,人手一把。
田大榮見狀瞬間清醒,手里拿了這么多家伙,一看就不是他們這種幫派混混。
“閣下到底是什么人,田某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幾位?”此時的田大榮語氣雖然凌厲,但神情之中的慌亂已經掩飾不住。
“想知道,等你死了我燒給你。”
“動手。”
聲音落下,左鳴泉胖乎乎的身體極為敏捷的朝后一翻,抬手便是兩槍,剎那間,狹小的空間內槍火狂噴,子彈打得煙榻木屑紛飛,煙燈炸裂,燃燒的煙膏濺得到處都是。
田大榮反應極快,翻身滾下煙榻,身后的兩個護衛也同時朝對方開火,子彈在狹小空間內瘋狂反彈,墻壁上瞬間布滿彈孔。
一名供貨商慘叫著被流彈擊中胸口,另一名抱著頭蜷縮在角落尖叫。
槍聲如同信號,左鳴泉帶來的都是受過基本訓練的特工,比起流氓打手,顯然專業的多。
人家手里拿的是真家伙,而田大榮手下看場子的還用著斧頭刀子
嘭嘭嘭嘭,槍聲不斷響起,慘叫聲響成一片。
珠簾被子彈打得粉碎,布簾被鮮血浸透。驚恐的煙客有的嚇得癱軟在地,有的想奪路而逃,卻被流彈擊中或卷入混戰。
一個煙童剛跑出隔間,就被橫飛的子彈打穿了頭顱。
二樓的槍戰聲頓時引起樓下眾人的警覺,賭客們尖叫著抱頭鼠竄,而底下的混混們也朝外發射信號,呼叫那些養在附近的打手過來支援。
只不過,這一切早就在左鳴泉的意料之中。
大街上,幾十名穿著短褂手拿斧頭的漢子剛沖到福壽館門口,陡然,對面一群人突然起身踢翻眼前的桌子,掏出手槍朝他們便打。
僅僅一分鐘,門口便血流成河,一群打手死的死,傷得傷,躺在地上直哼哼。
二樓,煙館,
此時,田大榮也發現了不對頭,對方就是奔著取他命來的,或許是生死關頭,潛力迸發,田大榮身形一動,用力撞破二樓的花窗,整個人朝樓下巷道里摔去。
明知道摔下去可能九死一生,但他也沒得選擇,留在上面必死,摔下去了不起重傷,要死哪那么容易。
只是,還沒等他站穩,黑暗中卻閃出十幾道身影,這些人各個拿著手槍。
為首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年青人,他慢慢踱步到田大榮的身前,拿起手里的槍拍了拍田大榮的臉頰:“空中飛人是不是?田老板還會這個,真是令人意外。”
“放心,我們沒打算這么容易弄死你,你還能值點錢,帶走。”
田大榮掙扎著說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張子弦冷笑道:“金陵特務委員會滬市辦事處,記住,我叫張子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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