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橫二突然問道:“小坂君,你認為有沒有可能是專業殺手干的?”
小坂真一郎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據我所知,專業殺手更喜歡用槍跟刀子。”
“這樣的話更容易解決目標,對方用的武器,不像是殺手。”
松井橫二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如何判斷,對方殺趙鵬究竟是故意使用這種武器來誤導,還是說趙鵬這個白癡抽多了大煙,腦子拎不清,被一些混混盯上。
他早就告誡過趙鵬,有錢之后不要戴那些東西,他身上的名貴飾物加起來可以換幾根小黃魚。
完全就是一副窮人乍富的表現。
“我知道了,小坂君,辛苦你了。”松井橫二點了點頭,示意小坂真一郎離開。
小坂真一郎微微鞠躬,離開辦公室。
咚咚咚,淺野尾三敲了敲辦公室大門道:“課長,趙鵬出了事,晚上我們的行動還要不要繼續。”
松井橫二揉了揉眉心,昨天得到趙鵬輸送的情報,他就開始計劃今天的行動,
可現在,趙鵬卻莫名其妙的被人劫殺了。
少了個內應,松井橫二也不能確定青狐跟夜梟會在什么時候出現。
“淺野君,還是按照之前的部署,在江南碼頭埋伏。”
“千萬不能讓青狐跟夜梟跑了。”
“嗨”
滬市,江南碼頭。
松井橫二站在三號倉庫門口,深綠色的特高課制式軍服硬挺的領口緊緊箍著脖頸,一絲汗意沿著脊椎緩慢爬行。
他左手插在褲袋中,右手則抬至胸前,戴著白手套的食指和中指關節,正深深抵壓在左肩胛骨下方一處看不見的凹陷里。
這是去年閘北那場追捕留下的貫穿傷,在這六月粘稠的悶熱里,如同埋在血肉深處的、一塊生銹的鐵片被無形的手反復擰動。
不是尖銳的痛,而是帶著鈍感的酸脹和搏動,每一次按壓都帶來一陣令人牙酸的,仿佛刀片在骨縫間研磨的滯澀感。
“咔噠…噗嗤…”
皮靴踏過地面油亮的污水漬,發出粘膩的聲響。
淺野尾三帽檐下的鬢角已被汗水浸透,緊貼在皮膚上。
他走到松井橫二側前方約一步半的距離,靴跟猛地一磕,激起幾點渾濁的油星,身體繃得筆直,一個標準的立正。
“課長,已經準備好了,只要目標出現,他們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很好,淺野君,讓大家注意點,這次抓捕的是法租界的情報小組組長青狐跟新軍特派員夜梟。”
“這兩個人是紅黨極為重要的人物,一定不能讓他們逃出滬市。”
“哈西,”淺野尾三微微鞠躬,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淺野君,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松井橫二的聲音緩緩響起。
“課長,”淺野尾三猶豫片刻,還是說道:“我有個問題想不明白,您說青狐是法租界情報組長。”
“他想離開滬市怎么會選擇江南碼頭。”
“從滬市新開河或者十六行碼頭走不是更有把握。”
“江南碼頭這邊又沒有特殊通道,他們費勁心思要從這里離開……”
松井橫二眉眼驟然一緊:“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