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耀全瞬間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都是千年的狐貍,還演什么聊齋。
老頭子這番操作明擺著就是要趕人家走。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在政府內部,老頭子或許會忌憚陳辭修,李德鄰,甚至是白建生這些有軍事天賦的人。
但哪位,呵呵,只會上躥下跳,玩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沒有絲毫軍事天賦。
他真以為搞個什么低調俱樂部,跟日本人曖昧不清就能引起老頭子的重視?
呵,老頭子原本就看他礙眼,現在他又想走,那不就是順水推舟,幫人家一把。
反正收拾起這樣的對手,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
“耀全,早點回去吧,記住。今天的事情你從來沒聽過。”
“還有,跟林釗交代一聲,叫下面的人嘴巴嚴實一點,千萬別讓姓徐的抓到把柄,要不然,我們都不好交代。”
戴老板口中姓徐的就是中統現在的局長,徐恩曾。
中統跟軍統一向不對付,雙方爭權奪利,斗的跟烏眼雞似的。
這要是被中統抓到他們明知那位想跑也不阻攔,鬼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鄭耀全嘆了口氣,起身恭敬的行了個禮,落寞的走出辦公室。
山城。衛戍司令部。
墻上的時鐘指向凌晨兩點,雙方已經對峙了五個小時,南田洋子一刻也不敢放松。
當當,時鐘整點報時聲音響起,南田洋子猛地用槍口狠狠頂了一下蔣志澄:“將軍!不想現在就死,就配合我!”
“命令你門外的手下,準備一輛防彈汽車!加滿油!立刻開到側門!不準耍任何花樣!我的手指稍微一松,你知道后果!”
蔣志澄臉色鐵青,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只能對著門外高聲下達了命令。
門外的軍統和高階軍官們投鼠忌器,雖然極度不甘,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一輛黑色防彈轎車被開到指定位置。
南田洋子劫持著蔣志澄,小心翼翼地挪出辦公室,以他的身體為盾牌,一步步退向側門。
無數支槍指著她,但無人敢扣動扳機。
眾人投鼠忌器,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成功地上了車,將蔣志澄銬在副駕駛座上,自己則坐進駕駛位,手槍依舊指著蔣志澄。
“都退后!如果我跟不上來任何一輛車,我就立刻殺了他!”話音落下,南田洋子猛地踩下油門,防彈轎車如同脫韁的野馬,沖破了司令部外圍的薄弱阻攔,消失在雨夜的山城巷道中。
只是,她的威脅并沒有用,車子前腳剛沖出去。后面幾輛車立即跟了上去。
副駕駛上的蔣志澄看著倒車鏡里的軍車苦口婆心的勸道:“小紅,別掙扎了,沒有用了,他們不會這么輕易地放你離開。”
“聽我一句勸,你現在放我走,把東西留下,我送你出山城。”
“老東西,閉嘴吧。”南田洋子毫不留情的諷刺道:“你全身也就這張嘴還能用,別的,也就一般,可以說連個乞丐都不如。”
蔣志澄臉色一僵,印象中那些“你好棒,”“我吃不消了,”那些話語都是騙人的?
一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