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一吻結束,王柏瀚眼神示意剛剛被親吻的苗芳,并拋磚引玉道:“唉,可惜啊,我們天資愚鈍,沒有陶經理有本事,連短線風口都把握不住。”
“陶哥你教教我們唄。”
“是啊陶哥,你教教我們吧,我們什么都愿意學。”
一左一右美女嗲嗲的撒嬌,以及話里話外的暗示,也讓陶宇昂沉迷在這溫柔鄉。
陶宇昂想也沒想,直言道:“這場短線風口我研究過了,特效藥才是未來的主線,知道莽草酸吧?我打算重倉它的概念股。”
“哦?是哪只?”
王柏瀚趁熱打鐵。
“是哪只呀?”苗芳側臉靠在陶宇昂胸口,后者已經全然忘記家里還有位懷孕的妻子。
“尖峰集團、海正藥業、交大昂立、海王…”
陶宇昂下意識說出要重倉的股票時,忽然一陣涼風吹過,原本被酒精麻痹的神經猛然清醒過來,他猛然一咬舌頭,疼痛感讓他瞬間回過神。
隨后他目光看向摟在懷里的兩位美女,對方眼前沒有情欲,只有對金錢的渴望。
“我今晚還有點事。”陶宇昂推開美女,強撐著站起身。
見此情景,王柏瀚連忙走近,攙扶著陶宇昂的同時,把一張紙條塞進后者手心道:“華海藥業馮總的聯系方式,他為了避嫌沒來,今晚這場飯局是他請的客。”
小聲說完要傳遞的信息,他又掃視全場男女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喝多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回公司上班呢。”
“哦對了。”
王柏瀚又想到了什么,暗示陶宇昂道:“雖說酒店沒開業,但要是想在這里住一晚也是可以的。”
在場的都是成年人,誰都知道在暗示什么。
一旁的幾個金融女陪喝這么久,就差把話說出來了。
但清醒過來的陶宇昂已經沒有了興致,他雖說打破了華夏基金的最快認購記錄,但還沒爬上“主推經理”的位置。
為了事業,他選擇繼續克制,婉拒道:“不用了,我還有事。”
話音落下。
陶宇昂踉蹌著往里走。
隨著酒局的“主角”離開,一位位男女也都紛紛離開,艾利爵士餐廳露臺也只剩下王柏瀚一人。
他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又側目看了眼角落的攝像頭,隨后來到露臺邊緣,俯瞰整個外灘的夜景。
現在的陶宇昂就是一頭手握20億的“肥豬”,誰都想咬一口,包括剛才他口中說的馮總。
很多投資者都覺得,基金會比股票風險小。
可真是這樣嗎?
一只認購結束,進入封閉期的公募基金,可中飽私囊的地方簡直不要太多。
像什么老鼠倉、為其他主體接盤、基金內部利益輸送五花八門,反正最后虧的都是基民錢,基金經理依舊拿著高薪。
相比較于公募,私募更是專坑富人的錢,而且更加粗暴。
不過好在門檻高,富人虧了就虧了,也不會過多追究,有些甚至就是故意虧的。
一杯紅酒下肚,王柏瀚似乎感覺缺了點什么,他又掏出手機,撥打電話道:“小芳你回來一趟,有筆訂單要和你說。”
……
滬都財經大學。
目送彭戈、熊興懷等前來交流學習的師生離開后,心中松了口氣的鮑星緯側目看向投資學專業的輔導員鐘博涵。
“張揚真吃壞肚子了?”
很顯然。
他已經特意調查過。
校園的數個監控都拍到,張揚獨自一人拉著行李箱,離開了滬都財經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