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場上能提供幫助,就值得被人尊重。
哪怕你有著馬特烏斯一樣的性格,只要你有馬特烏斯一樣的球技,那就無所謂。
2003年2月1日,摩納哥公國,路易二世球場。
開賽前一小時,球場毗鄰地中海,游艇汽笛聲與超跑的轟鳴聲在附近交織。
寸土寸金的地界,路易二世球場僅僅只有18523個觀眾席,這些人可能是世界上最富裕的本地球迷群體,但他們的激情并不比其他地區的球迷要差,為了彌補人數不足的劣勢,球場的構造擁有特殊的聲浪反射設計。
羅伊坐在更衣室中,他有可能在今晚正式迎來自己的法甲首秀。
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但他找不到人與他分享這個快樂,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
“自己”在這個世界是有家人的,差點就忘了。
思索片刻后,他撥通了一個烙印在記憶中的電話號碼。
“羅伊嗎?你最近過的怎么樣?”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聲音,很是驚喜。
“西班牙那邊的電話打過去,房東說你已經搬走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羅伊愣了愣,原主是個大孝子,幾乎隔一兩天就會往家里打個電話。
他穿越過來之后將這忘得一干二凈。
“我過的很好,這邊沒有任何問題,俱樂部給我安排了新的去處踢球,現在回到法嗯,就是回法國踢球了。”
“賺的錢比以前多了很多。”
羅伊講出了最能讓大人放心的事。
“過段時間我會匯一筆過去,讓弟弟妹妹吃點好的。”
“錢你留著吧,家里沒事的。”
羅伊八歲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羅伊的母親陳蘭是六十年代從東南亞動蕩中逃出來的華人難民,從小流亡的經歷塑造了她堅韌的性格。
布洛涅是法國著名漁港,這個女人硬是靠著在港口替漁船處理魚獲以及各種兼職養活了羅伊和年幼的弟妹,還充分認識到羅伊有足球方面的天賦,支持他完成了青訓階段。
青訓時期只有微薄的津貼,“羅伊”十六歲前基本上都需要母親的供養,直到他簽下正式職業合同,獲得了每周一千歐的薪資,這個家庭的生活條件才稍稍轉好。
羅伊原本就是個情感稍顯淡漠的人,他不想說裝作對原主的家庭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但他信奉責任,承擔了一個社會身份,就要承擔一份社會責任。
“對了,圣誕節。弗蘭克回家的時候,來家里問過你。”
“他現在在法國南部的阿萊斯踢球。”
陳蘭說道。
“你和弗蘭克是從小一起踢球的好朋友,從你到西班牙后就很少和他見面了,他留下了他的電話號碼,有時間你也該打個電話跟他聊聊,朋友不要生疏了。”
“弗蘭克?嗯”
記憶有時像是個深海,得一個錨點才能從中撈取信息。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頗有匪氣的臉,不整齊的牙齒和蓬亂的頭發,以及一道縱貫右臉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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