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突然笑了:
“啊這可真是個有趣的問題,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是米蘭把目光投向了我。好吧,我感到榮幸。”
他慢條斯理地端起咖啡杯,“那么,第二個問題,可憐的菲利波.”
“會被賣到哪里去呢?”
費代麗卡的手指猛地收緊,鋼筆在筆記本上劃出一道突兀的痕跡。
她的瞳孔微微放大,唇瓣輕輕分開——這是今晚她第一次如此明顯地失態。
“我很早的時候就看安德烈踢球了,那家伙簡直強的可怕,也更加全能,我覺得我和他一起,會有很好的化學反應。”
“你覺得你可以代替菲利波?”
唇膏因為無意識的輕咬而斑駁,精心打理的鬢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女記者還在嘗試最好的掙扎:“要知道舍瓦曾說過9號意味著吃掉對手。”
羅伊笑著,語氣斬釘截鐵:“我此刻恰好很餓,什么都吃得下。”
瘋子!
她的筆記本上還記錄著后續的戰術性提問設計,但她不想問了。
“安切洛蒂的圣誕樹陣型需要前鋒回撤組織,你場均跑動12.3km卻只有1.2次關鍵傳球,如何彌補這個短板?”
菲利波更少。
“加利亞尼說米蘭需要‘能在25米區域冷靜處理球的前鋒’,你禁區外射正率僅34%,如何說服他們?”
菲利波更小。
“普蘭德利說現代前鋒需要具備中場思維,你如何看待九號半角色在當下的演變?”
菲利波沒有。
費代麗卡的手指在桌下微微收緊,細高跟無意識地抵住桌腿,雙腿交疊的姿勢讓她看起來像是在防御什么。
羅伊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像是一把緩緩出鞘的刀。
“讓我們換個話題”
指尖輕輕敲擊桌面,節奏緩慢而壓迫。
“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新聞了。”
他不再掩飾自己的掌控欲,直接戳破她的伎倆,逼她承認自己的算計。
“是時候關掉你那該死的錄音筆了。”
羅伊的話像一記悶雷劈進她的耳膜,震得她指尖發麻。
耳垂上的美杜莎銀飾在空氣中微微晃動,蛇發女妖的眼睛仿佛正嘲弄地回望著她——象征“凝視即石化”的采訪風格,此刻石化的卻是她自己。
這是一個瘋子,對一切都毫無敬畏。
她現在坐的座位是意大利作家蘭佩杜薩的座位,68年前的同一天,蘭佩杜薩也許正是在這張桌上寫下“豹死留皮,貴族終成標本”。
費代麗卡指節敲了敲錄音筆:“你好像絲毫不擔心這條新聞發出去,米蘭球迷會厭惡你的狂妄?”
羅伊微笑,語氣平靜:“他們只會討厭狂妄而不能進球的前鋒。米蘭球迷組織說他們需要進球后會向對面看臺豎中指的前鋒。”
“他們只會更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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