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看向羅伊,希望從這個俊朗又張狂的年輕人臉上看到一絲開玩笑的神情。
但羅伊的手發出開啟車門的輕響,他說道:
“米科,我之所以變得值錢是因為我進了很多球,贏了很多法甲球隊,我們將作為法甲冠軍進入歐冠賽場,如果我贏了曼聯、國米、尤文圖斯或者皇馬.無所謂是哪只球隊,到時候你覺得我能值多少錢?”
“再瘋狂一點,如果我們替法甲拿下第一座“干凈”歐冠獎杯呢?”
足球史上最瘋狂的野心,往往藏在最漫不經心的反問里。
這并非是羅伊沒有職業規劃的狂言。
相反,羅伊的職業生涯規劃如同一張精密的地圖,每一個標記都經過深思熟慮。
他想要的不是短暫的輝煌,而是一個能夠持續多年、穩定沖擊歐洲之巔的平臺。因此,當其他球員被尤文圖斯、阿森納甚至國際米蘭的名字吸引時,他的目光卻冷靜地越過這些選項。
尤文圖斯?意甲霸主,國內統治力毋庸置疑,歐戰同樣是所向披靡,但“電話門”的陰影已在遠處若隱若現。
阿森納?即將迎來不敗賽季的傳奇,溫格的足球哲學令人著迷,但他必須掛著腳鐐跳舞,腳鐐上墜著那座漂亮的球場,羅伊清楚——這支球隊的財政天花板注定了他們無法長期與歐洲頂級豪門抗衡。
國際米蘭?莫拉蒂對球隊的癡迷令人動容,但這份愛有時過于熾熱,反而燒毀了球隊的穩定性。羅伊欣賞莫拉蒂的真誠,但他更清楚,一支不斷更換球星卻始終找不到核心的球隊,以至于被稱作“巨星墳場”的球隊,注定會在歐冠的關鍵時刻掉鏈子。
足球不是一個人的游戲,就像他說過:足球中的個人英雄主義是存在的,但個人鋒芒必須服務集體邏輯。
他想要的是一支既有雄心,又有體系的球隊,一支不會因為一時成敗而動搖的球隊。
當然,羅伊也并不排斥轉會,甚至不排斥效力多支球隊。
羅伊曾聽過一個概念,叫做“游牧王朝”——有些不斷遷徙的強者,追逐著最強盛的球隊,將自己的天賦化作征服的燃料。世人對這種選擇嗤之以鼻,認為這是懦弱的抱團,是對競技精神的背叛。
但羅伊不這么想。
問題不在于“游牧”,而在于“失敗”。
如果一個人加盟阿森納,阿森納便登頂;轉會國米,國米便統治意甲,爭雄歐洲;降臨本菲卡,本菲卡便打破詛咒再奪歐冠——那他不是雇傭兵,而是天可汗!是馬蹄踏過之處必成王庭的馬上天子!人們不會批評他的選擇,只會跪伏在他的戰馬前,高呼“天命所歸”。
所謂的“游牧原罪”,不過是因為大多數遷徙者未能真正帶來勝利。他們像無根的沙塵,卷過豪門更衣室,卻只留下更深的混亂。但如果你能證明——你的到來,就是王冠落定的信號,那你的每一次轉會,都將是王朝的奠基,而非背叛。
羅伊不在乎世人的道德審判。
他只在乎——自己能否成為那個“天可汗”?
能否讓每一個選擇他的球隊,都因他而加冕?
眼下最清晰的職業路徑就在他腳下
2003/2004賽季的歐冠,是一場屬于“平民”的史詩暴動。
那一年,歐洲足壇的舊秩序被徹底掀翻——波爾圖、摩納哥、切爾西、拉科魯尼亞,四支不被看好的球隊殺入半決賽,將所謂的豪門一一斬落馬下。
皇馬、ac米蘭、阿森納、曼聯.這些金光閃閃的名字,全都在通往四強的路上被處決。
這不是冷門,而是一場革命。
羅伊渴望成為這場起義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