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弗拉和伯納迪的身影在舞池邊緣時隱時現。
斯奎拉奇正倚在吧臺邊,一個穿著黑色皮裙的女人貼在他身上,短裙邊緣隨著動作微微上滑。
隨著音樂的節奏,她的身體像蛇一樣扭動,涂著銀色指甲油的手指已經攀上了斯奎拉奇的胸膛。
羅伊晃了晃手中的飲料,“‘警長’要被女匪徒擒拿了!”
羅滕夸張地挑眉:“你指的是哪個斯奎拉奇?”
兩人相視大笑,笑聲淹沒在突然加強的音樂聲里。
吧臺那邊,斯奎拉奇的右手已經滑到女人的腰窩處,黑色皮裙的衣料在他指縫間皺起。
女人突然仰頭大笑,修長的脖頸在燈光下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紅唇幾乎要貼上斯奎拉奇的下巴。
埃爾法基里和吉維特被幾個穿著閃亮短裙的姑娘圍在角落的圓桌旁,桌上擺著半打插著小傘的雞尾酒。
羅滕將酒杯往桌上一放,杯底在大理石臺面上磕出清脆的聲響。
他湊近羅伊,壓低聲音說道:“聽著,你現在可是歐洲最炙手可熱的新星,周薪四萬歐,多少姑娘排著隊想認識你?”
羅伊低頭轉動著杯子。
羅滕繼續說道:“你的小女友竄紅得太快了,現在米蘭、巴黎、紐約的秀場都搶著要她。”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就在你獨守空房的夜晚.”
羅伊抓起一塊冰直接砸向羅滕:“去你的!”
“嗷!”羅滕夸張地跳起來,卻大笑著把冰水往羅伊臉上彈,“惱羞成怒了?看來我說中了吧?”
“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報復性約會?保證比你的進球集錦還精彩。”
“我都給你想好人設了。”
他豎起三根手指,每說一點就彎下一根,“第一,每次賽后采訪都暗示自己單身;第二,被拍到夜店永遠只喝礦泉水;第三,在更衣室故意讓隊友喊你‘圣人羅伊’。”
他扳過羅伊的肩膀,眼睛里閃著精明的光:“兄弟,你得成為歐洲最搶手的單身漢。”
舞池的燈光掃過羅伊的臉,羅滕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樣的話,你的‘女朋友’就不是一個模特.”
他拖長了音調,“而是可以把眼睛望向遠方——遠方你懂嗎?今晚這里的每一個辣妹,都有可能是你的女伴。”
羅伊的目光掃過夜店,舞池邊的景象盡收眼底。
右下方的高腳凳上,一個金發女孩穿著銀色亮片短裙,雙腿交疊,細帶高跟鞋的尖頭輕輕點地。她正用吸管攪動著杯中的雞尾酒,眼睛卻時不時往這邊瞟,涂著莓果色唇膏的嘴角微微上揚。
不遠處,兩個黑發姑娘靠在吧臺邊,一個穿著黑色蕾絲吊帶,胸口若隱若現,另一個則是緊身紅裙,裙擺短到大腿根。她們假裝在聊天,但每次羅伊視線掃過,紅裙女孩就會故意撩一下頭發,露出耳垂上晃動的鉆石耳釘。
舞池邊緣,一個扎著高馬尾的拉丁裔女孩正隨著音樂輕輕搖擺,她的亮綠色短裙在霓虹燈下格外扎眼,腰間的鏈條腰帶隨著動作叮當作響。她手里拿著半杯龍舌蘭,目光卻一直鎖定在羅伊身上,甚至故意轉身時讓裙擺飛揚,露出一截小麥色的大腿。
更遠處,一個穿著深v紅絲絨裙的棕發女郎靠在柱子上,指尖夾著一根細長的女士煙。她沒怎么動,但每次煙霧從紅唇間吐出,她的視線都會穿過繚繞的煙氣,直勾勾地盯向羅伊的方向。
整個夜店仿佛成了一個無聲的狩獵場,而這些姑娘們,每一個都在用眼神、姿態、甚至呼吸的節奏,傳遞著同一個信號——她們在等待一個機會。
羅滕咧嘴一笑,舉起酒杯:“單身漢才是最不單身的”
羅伊終于繃不住了,嗤笑出聲:“操,putain你他媽還懂辯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