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冠六場8球4助,賽前想過嗎?”
杜魯克的問題讓我停下手中的動作。
我摩挲著溫熱的杯沿,想起的不是9-3大勝拉科魯尼亞的狂歡,而是雅典aek最后那場。
他們的中衛兇狠的鏟搶讓我整場比賽都如履薄冰,雖然最后贏了,但過程遠比比分艱難。
“數據就像沙灘上的字,”我說,“潮水一來就沒了。”
人們總說我們小組賽全勝,好像每場都很輕松。其實每場比賽前,誰也不知道結果會怎樣。歐冠沒有好踢的比賽,每一場我們都拼盡全力,而幸運的是,這一次命運站在了我們這邊。
我不得不承認當尤西比奧的手在b池里攪動時,我下意識攥緊了冰水杯。
杯壁上的冷凝水滑到虎口,像冷汗。
那時候全歐洲的小組第一都在祈禱避開拜仁,我當然也不例外。
但足球就是這樣,總有人要抽中他們。
我看著電視,心里想著:“那個二月份要去慕尼黑挨凍的倒霉蛋會是誰?”
然后我聽見了我們的名字。
“好吧,”我對自己說,“看來就是我了。”
那一刻的感覺很奇怪——既不是害怕,也不是興奮,更像是接受了一個不得不完成的任務。
既然抽到了,那就來吧。
電視鏡頭轉到德尚時,他的背挺得筆直,臉色比平時訓練時還要嚴肅。
久利,那個在更衣室里總是說笑話的家伙。
此刻正不停地擺弄他的領帶,手指把領帶結都捏皺了。
電視里,拜仁的赫內斯保持著職業微笑,希斯菲爾德卻瞇起了眼睛。
我知道,他們和我們一樣,都不想在這個時候相遇。
“拜仁很強,”我對杜魯克說,“但如果我們贏了,下一輪只會更難。”
這句話后來被印在自傳扉頁上,配著2004年3月我攻破皇馬球門的照片。
【杜魯克筆記:2003.12.12】
他煮咖啡時手腕的動作很穩,像是在計算什么。
說到羅納爾多世界杯的進球時,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專注——不是單純的崇拜,更像是在分析一個值得研究的對手。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抽簽那一刻的反應。當拜仁的名字被念出來,他只輕輕咽了一下口水,像是把想說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于是我在筆記本邊上隨手寫下一句:“真正的野心往往藏在沉默里。”
【2010年作者補注】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天他真正在意的并不是抽到拜仁這件事。
當時我問的那句“開始丈量距離了嗎”,他只是笑著把話題帶了過去。
七年后的某天,在他家的陳列室里,他指著那些閃閃發光的獎杯對我說:“記得你當年問的那個問題嗎?”
他輕輕拍了拍最近的一座獎杯,“答案就在這里——90分鐘的比賽時間,這就是全部的距離。”
我想當時,在歐足聯總部,其他豪門的高管們都在暗自慶幸。
皇馬主席弗洛倫蒂諾滿意地整理著袖口,他們抽到了莫斯科火車頭;米蘭的加利亞尼對著鏡頭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
沒人注意到,命運的天平正在向一棟摩納哥公寓傾斜:那里有個19歲少年放下的水杯,杯底壓著未來的王朝藍圖。
(該內容未來會不定時出現在關鍵劇情后,這次算是試水,之后不會出現已經寫過的劇情,以提供劇情內不方便描寫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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