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的嗡嗡聲掩蓋不住球員們刻意壓低的交談聲,但誰都能看出他們的緊張。
埃弗拉第三次假裝不經意地蹭到莫倫特斯身邊,欲言又止地看著這位前皇馬前鋒。
莫倫特斯正仰躺在理療椅上,熱毛巾蓋住雙眼,只露出緊抿的嘴角。
理療師用力按壓他肩膀時,他才發出幾聲舒服的哼哼。
當埃弗拉第四次清嗓子時,莫倫特斯突然掀起毛巾一角:“想問什么就直接問,帕特里斯。”
埃弗拉終于開口問道:“說說皇馬現在的陣容吧。”
莫倫特斯把臉上的熱毛巾拿下來:“戰術分析和比賽錄像,教練組不是都讓你們看過了嗎?”
“可你是從那里出來的”埃弗拉還想追問。
莫倫特斯搖搖頭:“說再多也沒用,等你們站在伯納烏的草皮上,用腳自己琢磨就懂了。”
他指了指牌桌,“有這時間,不如去打打牌放松一下。”
休息室的角落里,羅伊、久利、羅滕和普爾索圍著小桌打法國撲克。
德尚禁止他們賭錢,羅伊就提議輸家往臉上貼紙條。
現在羅滕臉上已經貼了七八張白紙條,隨著呼吸輕輕飄動。
“又輸了?”
久利撕下張便簽紙,蘸水貼在羅滕額頭上。
普爾索按住想躲開的羅滕:“別動,這張要貼正中間。”
羅伊洗著牌說:“下把誰輸就往鼻子上貼。”
久利立刻反駁:“你上次就這么說,結果全是羅滕在輸。”
德尚進來拿戰術板,看了眼滿臉紙條的羅滕:“你們這是要把人包成木乃伊?”
說完搖搖頭走了,身后傳來一陣哄笑。
埃弗拉走到牌桌旁,對羅伊說:“你之前在皇馬,說說他們球員的特點吧。”
羅伊繼續洗著牌:“我在青年隊,從沒和一線隊踢過比賽。”
他把牌遞給埃弗拉,“要玩一把嗎?”
埃弗拉搖搖頭:“馬上要踢皇馬了,你們還有心思打牌?”
久利插話:“總比干坐著瞎想強。”
他指了指羅滕臉上的紙條,“看,這家伙已經輸得沒地方貼了。”
羅滕吹著紙條:“再來!這把肯定翻盤。”
“你要是不想跟我們打撲克,就去找你夜總會的酒保相好打打撲克。接下來幾天都要禁欲,別想著馬德里的小姐能藏在臟衣簍或者行李箱里混進酒店。”
埃弗拉擺擺手,接過羅伊手中的牌:“那我來一把.”
羅伊扯掉臉上的紙條站起來笑著說:“那我先走了?明早機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