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達內抬眼,深邃的目光直視羅伊,“還是說你不想和我同隊踢球?”
“歐洲杯之后再說吧。現在,我只想專注于眼前的事。”
羅伊把話題轉到了荷蘭隊身上:“荷蘭隊那邊挺有意思的,他們要在阿姆斯特丹跟愛爾蘭踢最后一場熱身賽。阿德沃卡特得靠這場球敲定首戰保加利亞的首發陣容,現在最頭疼的就是前腰位置用誰,還有范尼的搭檔人選。”
他喝了口橙汁,繼續道:“說來好笑,他們預選賽明明順風順水,大家都以為這屆總算不會內訌了。結果.范德梅德和西多夫前兩天在訓練場差點動手,范德法特又公開抱怨出場時間。要我說,荷蘭人這老毛病怕是改不掉了。”
特雷澤蓋叼著牙簽說:“西多夫那家伙又在鬧脾氣了,非說自己只踢前腰。阿德沃卡特明明想讓范德法特打主力,還打算把西多夫按在右路。”
圖拉姆接話:“看熱身賽就知道了,斯內德連著兩場首發右前衛。荷蘭人就是這樣,每次大賽前總要搞點事情。西多夫在米蘭踢得風生水起,到國家隊就擺譜。”
“范德法特那小子確實有兩下子,”特雷澤蓋把牙簽換到另一邊,“不過要我說,放著西多夫這樣的球員不用,阿德沃卡特也是夠固執的。”
馬克萊萊在旁邊哼了一聲:“每次到大賽,荷蘭人總要鬧點內訌。”
羅伊掰著手指,如數家珍地說道:“荷蘭隊這內訌史可太精彩了。1978年世界杯,克魯伊夫和范哈內亨直接拒絕參賽——現在這位范哈內亨可正坐在荷蘭隊教練席上呢。”
他豎起第二根手指:“1990年意大利世界杯更絕,全隊集體炒了主教練。1994年古力特罵完阿德沃卡特戰術垃圾就提前退役,1996年戴維斯因為公開懟希丁克被直接送回家.”
“要我說,”齊達內笑著搖頭,“荷蘭人這內訌傳統比他們的全攻全守足球歷史還悠久。現在西多夫又來這一出,我看他們這次歐洲杯又要重蹈覆轍了。”
羅伊聳聳肩:“對我們倒是好消息。”
他看了眼手表,“還有一小時降落,要不要再來一局?”
馬克萊萊一邊發牌一邊說:“英格蘭那邊也亂套了。埃里克森熱身賽突然把菱形中場改成平行442,明顯是沒想好怎么用杰拉德和蘭帕德。打日本那場,蘭帕德踢后腰總往前沖,中村俊輔和小野伸二把英格蘭中場打穿了。”
“斯科爾斯在菱形頂端也踢得別扭,現在埃里克森想把他挪到左路,讓杰拉德和蘭帕德搭檔中路。但這么一來,巴特就得坐板凳。”
他甩出一張牌,“最搞笑的是記者問起來,埃里克森還說‘讓他們以為我們沒準備好是再好不過的事’。”
“要我說,英格蘭這中場組合問題比荷蘭還麻煩。杰拉德和蘭帕德都是要球權的主,斯科爾斯踢邊路又浪費。埃里克森這么變來變去,小組賽怕是要吃癟。”
羅伊把牌往桌上一攤,微笑:“英格蘭連中場怎么排都搞不明白,荷蘭更是一團亂麻。像咱們這樣既團結又戰術明確的隊伍,現在可真不多見了。”
“至于保加利亞?說真的,誰在乎他們啊。這所謂的‘死亡之組’,我看也沒多要命。”
羅伊指尖一彈,黑桃a旋轉著飛落牌桌中央。
“rebelote.”
他輕笑著收走所有得分牌,左手小指順勢一挑,亮出底牌完成絕殺。
(‘rebelote’是法國撲克belote中,當玩家連續打出王牌套的k和q時宣告的得分術語,價值20分。)
夜色中,法國隊的專機緩緩降落在波爾圖機場,跑道的燈光在舷窗上劃出流動的光痕。
齊達內收起手中的撲克牌,羅伊望著窗外陌生的城市輪廓輕聲道:“就是這里了。”
機艙廣播響起葡語歡迎詞時,桑蒂尼教練站在艙門前轉身:“先生們,我希望一個月后,會有另一架飛機載著我們和德勞內杯回巴黎。”
停機坪的風灌進來,吹散了未盡的牌局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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