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注視著她,作為穿越者,他清楚地記得這個女人日后會成為切爾西的鐵腕掌舵人,被球迷稱為“no姐”。
羅伊之所以愿意上車,正是因為認出了眼前這位自稱“凱瑟琳”的女人。
這種感覺就像穿越回1950年代,在格拉斯哥碼頭遇見正在當工人的年輕弗格森一樣奇妙。
羅伊忍不住想看看,這位未來讓整個足壇聞風喪膽的女強人,現在究竟在玩什么把戲。
瑪麗娜-格拉諾夫斯卡婭(1975-),俄羅斯裔加拿大高管,阿布拉莫維奇長期助手。在逐步晉升過程中,她先后擔任俱樂部老板代表(2010年)、董事會成員(2013年6月),最終于2014年成為首席執行官,被《泰晤士報》譽為“足壇最有權勢的女人”。
主導轉會談判與商業運作,促成耐克年均6000萬英鎊贊助,以強硬作風獲稱“鐵娘子”。2021年獲金童獎最佳俱樂部總監榮譽,2022年隨俱樂部易主離任,結束從私人助理到英超豪門掌舵者的傳奇生涯。
羅伊語氣平淡:“你知道這很不禮貌.用假身份來見我,還編造什么門德斯英國辦公室負責人的故事。”
瑪麗娜唇角微揚,用英語輕聲道:“theendsjustifytheans.”(目的正當,手段合理。)”
她指尖輕點文件夾,切換回英語:“馬基雅維利的智慧。”
羅伊聽完瑪麗娜引用馬基雅維利的名言,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thosewholivebythesword,diebythesword.”(持劍殺人者,必死于劍下。)
“葡萄牙詩人佩索阿的詩句,你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見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這不僅是不尊重,更是在拿整個談判的機會冒險。在我們還沒開始談之前,就可能已經結束了。”
他瞇起眼睛:“所以你的‘正當目的’是?”
“讓您看清,斯坦福橋能給您老特拉福德給不了的東西。”
她忽然用略顯生澀的中文補了句:“良禽擇木而棲,這話比歐洲諺語更精妙,不是嗎?”
瑪麗娜將文件夾輕輕放在兩人之間的座椅上:“我們知道曼聯準備開出的條件。說實話,非常豐厚。弗格森爵士在您身上押了重注,他們愿意付出的代價連我們都感到驚訝。”
“我們只請求一件事:無論曼聯最終給出什么樣的條件,哪怕您已經非常滿意,也請給我們一個機會。拿著同樣的條件來和切爾西談,這就是我們的起步籌碼。”
“今天這場戲,我們本可以用更簡單的方式聯系您。但阿布拉莫維奇先生堅持要制造這次‘偶遇’,就是為了向您證明——在爭取您這件事上,切爾西愿意付出比曼聯更瘋狂的誠意。”
瑪麗娜的手指點了點文件夾,“這里面有阿布拉莫維奇先生的親筆信,還有我們技術團隊為您量身定制的五年發展規劃。不需要現在答復,只希望您能帶回去看看。”
“這里面的內容會告訴您,切爾西現在就能提供與曼聯相同。甚至更強的競爭力。曼聯的輝煌歷史是他們的,但與您無關。”
她的聲音突然帶著一絲鋒芒,“而在斯坦福橋,一切都可以從您加盟的那一刻重新書寫。您將成為切爾西傳奇的開創者,而不是某個偉大歷史的繼承者。”
“曼聯能給的,我們都能給;而我們能給的,比如在倫敦建立全新王朝的機會,曼聯永遠給不了。”
“曼聯簽下您,首先考慮的是如何最大化商業回報,要考慮球衣銷量、贊助商反應、股價波動——他們買的不只是球員,更是個商業符號。球衣銷量至少要增長30%,亞洲市場開發計劃要立即啟動,贊助商的新廣告拍攝檔期都排到明年夏天了。”
“他們需要您成為下一個貝克漢姆,而不僅僅是下一個坎通納。但他們犯了個根本性錯誤,試圖用貝克漢姆或坎通納的模板來定義您。我們很清楚,您不是下一個誰,而是第一個羅伊。”
“但我們不同。阿布拉莫維奇先生對商業計劃毫無興趣,他只問技術團隊一個問題:‘有了他,能拿歐冠嗎?’錢不是問題,工資、簽字費、經紀人傭金——只要您開口。肖像權?全部歸您。商業代言?隨您喜歡。我們甚至可以在合同里寫明:俱樂部絕不強制您參加任何商業活動。”
“曼聯會告訴您‘成為傳奇的一部分’,但他們的傳奇早被寫進了教科書——巴斯比寶貝、查爾頓、貝斯特、弗格森的‘92班’.您永遠只是‘下一個’。而在這里,您就是第一個。十年后當人們談論切爾西的崛起,您的名字會排在所有故事的開頭。沒有‘夢劇場’的光環壓著您,沒有‘曼聯七號’的沉重期待。”
“斯坦福橋會為您重新定義什么是偉大。”
“所以問題很簡單:您是想在別人的史詩里當個精彩章節,還是自己寫一本全新的書?”
“想象一下:十年后斯坦福橋外豎立的雕像,刻的是誰的名字?”
羅伊聽完這一大串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不得不說,給他吹爽了。
他靠在座椅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不得不說,這是我聽過最漂亮的招募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