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北春君瀾酒店。
錢正興帶著秘書提前早早來到酒店附屬餐廳訂好包廂,等待著顧珩和洛希文的到來。
如果說今日以前,錢正興對于顧珩的態度是看重和拉攏,那么今日以后,他對于顧珩的態度則是尊重和敬畏。
以前顧珩儲蓄款只有1億時,如果那時顧珩突然選擇抽身轉投他行,總行可能只會責怪他辦事不力,他的年度工作業績會受到影響,頂多就是小懲大誡。
可若是達到儲蓄款10億這個程度,如果顧珩這時再抽身轉投他行,那可就不是小懲大誡的事情了,總行必定會對他進行問責,輕則丟位置,重則監察部介入對他進行紀律倒查。
前后差距,可謂是云泥之別。
就拿現在來說,別說是顧珩本人了,就是成功攀上高枝、麻雀變鳳凰的洛希文,都需要他謹慎鄭重對待。
枕邊人,耳邊風。
古代皇帝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尚且還年少的顧珩。
必須穩妥,必須周到。
“踏踏踏……”
就在錢正興和他的秘書周淑紅翹首以待時,陣陣密集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兩人聞聲當即從座位上面站了起來。
兩名服務人員將中式大門推開,緊接著休閑打扮的顧珩和洛希文從包廂外面走了進來。
顧珩穿著polo衫和長褲,洛希文則穿著裙子和針織開衫。
“顧董!”
“錢老哥!”
“希文!”
“錢行長!”
……
頃刻間,各種稱呼在包廂內響起。
“錢老哥,咱們都是老熟人了。”
顧珩朝著錢正興語氣熟稔地說道:“有什么話,咱們邊吃邊聊,我是真餓了。”
“走菜!”
“趕緊讓后廚走菜!”
錢正興看到顧珩依舊是原來的態度,心里面不禁踏實了許多,連帶著臉上笑容都更加燦爛了。
“顧董,千言萬語!”
“都難以表達我對你的感激啊!”
“我在這里就給你表個態,無論未來我還在不在吉省任職,只要你有任何需要,我必定肝腦涂地!”
雙方落座以后,錢正興雙手緊緊握著顧珩的手,滿臉真摯誠懇:“還有希文,在我力所能及范圍內,必定竭盡全力保舉她!”
“錢老哥,我信你。”
“這事說完,咱們今天就不提了。”
顧珩笑著應道:“前段時間我比較忙,原本說好找你和王總、蔣院長聚一下,也始終沒空出時間,今天咱們先喝兩杯,過兩天我再找王總和蔣院長,咱們再好好聚一下。”
“沒問題。”
“只要顧董您發話,我隨時。”
錢正興連連點頭,姿態放得很低。
此時,坐在顧珩身邊的洛希文,看到錢正興如此姿態,整個人隱隱有點懵,更是聽得滿頭霧水。
怎么就感激了?
怎么就肝腦涂地了?
怎么還跟我扯上關系了呢?
洛希文滿眼茫然,可是顧珩和錢正興在說話,她也插不上話,于是她下意識把目光投向了周淑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