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和楚正雄已經很熟悉了，所以他也沒有跟楚正雄客套什么，直接開門見山向著對方詢問道。
“數據還可以，但是不及預期。”
楚正雄迎著顧珩向著專業數據屏走去，同時低聲回應道。
顧珩站在專業數據屏前，看著眼前各項數據。
目前直播間實時在線觀看人數是8384，這個數據對于一個沒有任何前期積累的團隊來說，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成績了。
然而，光看紙面數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最終還是要看投產比，假如你僅僅只投流十萬塊，就獲得了眼下這樣的成績，那絕對是物超所值、大獲成功。
可若是你投流了上百萬，再對比眼下這個成績，那只能說勉強剛及格。
顯然，星川國際集團在投流方面沒少花錢。
不僅在引流方面投入巨大，更是為了最大限度提高觀眾留存，每五分鐘就會發放一個福袋，里面裝有兩臺最新款iphone，以此來吸引觀眾長時間停留。
也就是說，星川國際集團每五分鐘就會為觀眾留存投入上萬元成本，而從開播到現在兩個多小時，意味著星川國際集團僅是為了提高觀眾留存，就已經投入近三十萬成本了。
“問題出現在哪里？”
顧珩直接詢問道。
“引流。”
楚正雄如實回答道：“顧董，我們所有流量來源，都是真金白銀投流吸引來的，目前我們在投流方面花費已經快接近百萬了，按理說我們直播間的實時觀看人數早就應該破萬了。”
“然而，我們直播間遲遲沒有破萬的原因，就是有人雇傭黑水軍在直播間刷屏辱罵我們主播和普通觀眾，然后他們以此為由緊接著對我們直播間進行頻繁舉報，使得我們直播間的投流效果大打折扣。”
說到這里，楚正雄就有點眼睛冒火。
終日打雁，卻被雁啄。
以往從來都是他楚正雄給別人下黑手的份兒，他什么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委屈。
奈何，鞭長莫及。
就算他知道是誰在從中作梗、知道是誰在幕后使壞，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根本沒有辦法進行有效反擊。
“他們還雇傭黑客惡意進攻我們直播間，幸虧咱們集團在籌建直播間的時候，未雨綢繆考慮到了這個情況，提前鋪架了專用網絡，采取主備雙路線，并且裝載了反黑客自動化系統，這才使得對方的黑客攻擊沒有得逞。”
“否則真要是讓他們攻進來了，操控我們直播后臺在冰屏上面隨便播放點什么違禁內容，我們直播間可能瞬間就會被抖音監管系統給秒封，那我們前期所有努力可就真白費了。”
楚正雄的話音里面，隱隱約約透露著些許后怕。
如果團播首秀真被封了，那星川國際集團所謂的產業轉型計劃，恐怕直接就會淪為笑柄。
屆時顧珩會怎么看待他？
就算顧珩嘴上不說什么，心里對他的信任也肯定會大打折扣。
對于楚正雄來說，這才是最致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