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古代富貴人家的女眷在內院的穿著是比較隨意的,因為內院沒有男傭,除了主人,內院不會出現任何雄性生物。
有詩云:
簟紋衫色嬌黃淺,釵頭秋葉玲瓏剪,輕怯瘦腰身,紗笛病起人。
又有詩云:
慢束羅裙半露,粉半掩疑晴雪。
就是對此最好的描述。
此情此景,蔣御史產生了一個很僭越但是很刺激的想法。
“你們都退出去。”
“嗻。”
兵丁們呼啦啦的退出內院,唯恐壞了大人的好事。
行動前,大人已經說了:
“服從就是你們的天職。哪怕本官下令燒護國寺,你們也不許猶豫。猶豫就是不忠誠,猶豫就要被清算。”
……
“滾出去!”
嬤嬤丫鬟們立馬集體溜墻根。
“滾回來!”
嬤嬤丫鬟們好似觸電,又回來了。
蔣御史的軍令如此烙餅,是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了接下來的行為所蘊藏的風險。
和多爾袞的女兒獨處,搞不好要被人彈劾的。
哪怕短短30息,也說不清。在這30息內,您到底對一位帝國的格格到底干了什么?這里頭大有文章可作。
……
秋千還在蕩漾,摩擦系數太低了。
“來啊,把那架該死的秋千給本官摁住。”
秋千總算停了,蔣青云往前兩步,瞪起牛眼仔細考量眼前這個女罪囚。
嬤嬤連忙勸阻:
“欽差大人,格格才16歲。”
“16歲咋了?在我大清,16歲可以坐牢、可以打仗,可以殺頭,也可以婚配。”
……
蔣青云絲毫不為所動,仍然威嚴的打量著這個女罪囚,上面是一件頂級的蠶絲衫子,下面是一件繡褲,外罩一件素色過膝褶裙。
老嬤嬤見狀不妙,換了一種方式勸阻:
“欽差大人,東莪格格她娘是高麗宗室之女。無論如何,不能啊。”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來啊,把她這身民脂民膏給本官扒下來,換成粗布囚服。”
半柱香的功夫。
好似套著麻袋的東莪被趕出了內院,趕到院子里蹲著。
蔣青云踹開房門,將她換下的衣裳卷成一卷塞進懷里。
第一感覺是——輕。
一件衫半兩重,三件塞一火柴盒。
陸游有詩云:舉之若無,裁以為衣,真若煙霧。
穿越之前,某博物館就有一件類似的出土文物,蔣青云隔著玻璃罩子見過。
如此寶物,必須沒收!
如果拋開顧慮的話,蔣青云剛才其實想代表正義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女罪囚,讓她嘗嘗王法。
不!蔣法!
……
出了院門,蔣青云對墻狠抽一鞭,啪~抽的墻皮開裂。
“蘇~克~薩~哈。”
“下官在!”
“你去搜索書房,搜索臥室,把所有關于多爾袞謀逆的證據都給我起出來。”
“下官遵命。”
蘇克薩哈的懷里鼓鼓囊囊。他是有備而來,今兒若是搜不到證據,他就自個兒創造證據。
……
蔣青云剛才這一句,就等于給行動定性了。
謀逆!
封建時代所有人都知道這兩個字的分量,一個字一座京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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