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通州城內最好的酒樓。
蔣青云趁著老爹不在,抓緊籠絡老爹的下屬,樓下樓上全包了,邀請駐地距離在30里內的通州鎮綠營守備以上所有軍官。
老爹的墻角就是自己的墻角,自家人的事,算不得挖墻角。
當蔣青云一身便服微笑著走進來時,3桌綠營軍官齊刷刷站起身,拱手。
“末將拜見蔣公子。”
“諸位叔伯,諸位弟兄,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為了大清,為了皇上,干杯!”
第一輪酒,永遠正確。
……
第二輪酒,比較正確。
蔣青云給自己酒碗倒滿,端起來。
“我爹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諸位,務必牢記團結,通州鎮上下一心,咱們才能有好的未來。干杯!”
“干!”
一群軍官端起海碗,咕嘟咕嘟。
第三輪酒,勉強正確。
“通州距離京城不遠,想必諸位對我的事跡略知一二。我,蔣某人,從來不吝惜頂戴。朝廷的頂戴,誰戴都是戴。只要是我的兄弟,人人都能戴。告訴我,戴不戴?”
“戴!”
“大聲點,我聽不見。”
“戴!”
分貝之高,震的房頂簌簌掉灰、
蔣青云這才滿意的舉起酒碗。
“你們家中若有無所事事的兒子、侄子,讓他們去南城兵馬司報道,我來安排,遇機就上,遇缺就補。”
“來,干了!”
“干!”
酒宴從一開始,氣氛就進入了巔峰。
蔣青云的話簡單、粗暴、直白,卻很對軍漢的胃口。短短三輪酒,就把老爹的墻角全挖了。
不斷有人端著酒碗過來,先自我介紹,然后敬酒。
蔣青云極其豪爽,來者不拒,一碗接著一碗,鷹擊長空,魚翔淺底。
牛頓曾經說過:
在我們倫敦,酒品即人品。
能喝八兩喝一斤,這樣的兄弟我放心。
能喝一斤喝八兩,這樣的兄弟要培養。
能喝汾酒喝黃酒,這樣的兄弟要調走。
能喝黃酒喝飲料,這樣的兄弟不能要。
萊布尼茨謊稱他酒精過敏,滴酒不沾,他是一個妥妥的偽君子。
所以,萊布尼茨和他的研究成果。
不!能!要!
……
這一頓酒,喝出了通州鎮的軍心。
當晚,蔣青云吐了三次,吐的昏天暗地,還對著丫鬟高聲叫喊。
“汾酒好啊,汾酒得喝啊。”
“喝!必須要喝!”
丫鬟們望著放浪形骸的蔣青云,心臟砰砰跳,期待公子酒后失去理智,對自己來點什么。
誰不羨慕綠珠呢。
從丫鬟到侍妾,不亞于從應屆畢業生直升副科。雖然痛了點,但也就一會會時間,熬過去就好了。
只可惜,汾酒勁大。
公子他吐的渾身無力,錯失良雞。
……
日上三竿。
蔣忠誠回來了。
“云兒,你起來,告訴我,昨晚到我的軍營干嘛了?”
“爹~我喝多了。”
“鎮標1個副將,2個參將,3個游擊,全成了醉鬼。兵丁們說是你灌的~”
“胡扯,分明是他們自己貪杯。”
蔣青云搖搖晃晃起身。
“爹,對不住,兒子給您請安了。”
說著,就作勢打千。
蔣忠誠氣的無語,干脆也對著打千。
“別,我是您孫子,您是我大爺。”
父子倆面對面的屈膝打千,恰好被進門的文氏看在眼里,氣的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