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之前孟浪了,得罪了世子,特來賠罪。”
“哎,蔣御史客氣了。咱都是遼東出來的老鄉,小小齟齬,不值一提。世子,你說呢?”
“父王說的是,我與蔣兄弟一見如故,只恨不能結拜為兄弟。”
蔣青云愣住了。
“下官求之不得,只怕旁人說我高攀了。”
“世人多是糊涂蛋,管他作甚。世子,找個良辰吉日,你倆尋個僻靜處結拜為異姓兄弟。混官場,兄弟多多益善。”
“恭敬不如從命。”
話說到這份上,其實蔣青云已經放心了。
……
但有些話還是要講出來。
“王爺,近日京師有人在私下搗鼓,想彈劾下官。”
“剛來過。吏部右侍郎劉正宗、禮親王、敬謹親王、端重親王,范文程,目前知道就這些人。”
“謝王爺大義。”
“哎,想為朝廷做點事,卻遭非議,你說,做官怎么這么難?”
“難。”
蔣青云心機一動,試探性說道:“雙拳不敵四手,人多才有力量。”
一旁的劉玄初立馬接過話茬。
“日后,若是朝中有關于我家王爺的事,還請蔣御史多多仗義執言。”
“包在我身上。”
兩方皆大歡喜,又商議了一些細節。
……
“王爺,你和三順王?”
“本王不是推脫,確實不方便出面,明說吧,外人以為四王乃一體,事實并非如此,本王和三順王的關系微妙,貿然登門,怕弄巧成拙,反而不美。”
“無妨,下官自有辦法。”
“賢侄,你怎么看當下的戰事?”
“難說。”
“哦?”吳三桂瞬間來了精神。
“關鍵在于大西軍,或者說的再直白些,在于李定國和孫可望。若倆人精誠合作,西南就是一塊硬骨頭。若倆人內訌,西南就是豆腐渣。”
“朱由榔呢?”
“此人才能庸碌,不怕他學崇禎,就怕他學劉禪。”
“賢侄史不簡單啊。”
“王爺過謙了。”
“不,賢侄你乃當世張良、當世蕭何。”
吳三桂直勾勾的望著蔣青云,他把話說到這份上,已經很露骨了。
蔣青云笑了。
“王爺,本官一直認為您有沐英、趙佗之才。”
……
出驛館時,蔣青云注意到了一雙在暗中關注的眼神。
腳步停頓,突然轉向,大步走過去揪住那個來不及轉身離開的驛館小吏。
目光冷冷。
“小的拜見御史大人。”
“認識本官?”
“不敢不敢。”
“腰牌拿來!”
小吏不敢拒絕,解下腰牌。
蔣青云在手里掂了掂,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塊腰牌,由禮部尚書親自還給你。”
小吏嚇的撲通跪地,瑟瑟發抖,不敢抬頭。再抬頭時,已空無一人。
……
“停車。”
一輛馬車停在了熱鬧的街道中間。
四名黑衣騎士默默守住馬車四角。
川流不息的人群紛紛從兩邊繞行,避開這塊“擋水石”。
車廂內,蔣青云閉眼沉思了幾十息,再次睜眼。
“去范文程府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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