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蔣青云起身,把人推了過去。
原璧歸趙,毫發無損,甚至沒有弄破一點皮。
“我信了,但我還是要提醒你,莫要玩火,玩火者必自焚。莫要搬石頭,容易砸自己的腳。”
“我沒有啊。”
“你沒有這么做,但是不代表你沒有這么想。”
說罷,蔣青云揚長而去。
……
垂花門。
蔣青云遇見了剛從外面回來的范文程。
清瘦的范文程穿仙鶴補服,頭戴紅寶石暖帽,掛珊瑚朝珠,愕然停住了腳步。
倆人相隔1丈
四目相對。
蔣青云拎著馬鞭,絲毫沒有要給上官見禮的打算。
范文程一揮手。
“都下去。”
附近的下人全部離開。
“蔣御史,老夫料想你是聽到了一些風聲,是的,沒錯,朝中有人要彈劾你~”
“大學士怎么看?”
“倘或證據齊全,鐵證如山,無論是何人,老夫自當領銜彈劾,除奸臣,衛社稷乃是文官本分。但,老夫認為那些人搜羅的關于你的罪狀不夠詳實,缺乏依據,經不起推敲。”
“大學士真不愧是三朝老臣,凡事以大清為先。”
范文程臉色平靜。
“不過是一片公心罷了。”
最硬的語氣說了最軟的話。
應變能力,堪稱一絕。
蔣青云心中狂呼,這好像是我的詞,上次早朝瓦解第一次反蔣聯盟,我就說“公心”來著。
……
“告辭。”
“且慢。”
“嗯?”
“蔣御史還是走后門吧,不惹眼。”
“大學士思慮深重,多謝了。”
望著蔣青云的背影,范文程趕緊扶著垂花門,腦袋眩暈,四肢無力,被嚇的不輕。
“來人。”
“老爺?”
“告訴府里所有人,敢在任何場合議論今日之事者,發賣為奴。”
“是。”
管家連忙一溜煙的去傳達了。
范承謨來了,痛哭流涕。
“爹~他蔣青云欺人太甚啊。他闖入我屋,對我的侍妾~”
范文程一臉平靜,仿佛什么都沒聽見,提筆寫下一行字:臣心一片磁針石,不指南方不肯休。
他拿起宣紙。
“謨兒,我的字怎么樣?”
……
南城兵馬司。
“本官是順天府推官房重山,奉府丞之命前來轉交一份公函。”
“房大人請稍候。”
房重山沒有多疑,他只等拿到一份蓋章回函,就可以回去了。
孰料
下一刻就被人綁了。
沒有用刑,沒有毆打,只是給他講述了一下如果不招供的下場,房重山就交代了那個給他金錠的人。
乃是順天府班頭——趙二。
“大人,怎么處置?”
“照方抓藥,讓房推官喝下去。”
蔣青云早有準備,拿出一張藥方。
……
順天府丞佟國綱故技重施,上司算計下屬,一算一個準。快班班頭趙二在獨自執行公務時被五城兵馬司的人綁了。
對待小角色,不必客氣。
各種刑罰輪番上。
僅僅半個時辰,血肉模糊的趙二就交代了。
“弘文院庶吉士魏象樞,他是我遠房表哥,是他讓我做的。”
兩邊的口供對上了,蔣青云才放心了。
“將趙二滅口。”
“派幾個人在魏象樞家附近蹲點,摸清他的出入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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