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屯齊翻身下馬。
“稟大將軍,末將奉命勘方圓50里,沒有發現敵人蹤跡。”
尼堪點頭:
“傳令,留下5000旗丁和5000綠營兵看守北岸大營,其余人全部渡江,3日之內,破衡州。”
“大將軍,我軍的紅衣大炮尚未就位。不如先渡河一兩萬人,看住衡州城內的明軍,不讓敵人跑了就行。”
屯齊話音未落
眾人就聽見對岸齊刷刷喊了起來,那喊聲好似漲潮,越來越響。
“他們在喊什么?”
“好像是在喊明軍跑了。”
無數雙目光集中在尼堪臉上。
尼堪激動,一句“輕裝渡河,全軍突擊”差點就脫口而出,奈何博洛臨死前的那句叮囑又浮現在腦子里。
要小心!
博洛啊,博洛,你可真是嚇死本王了。
尼堪深吸一口氣:
“為防敵軍有詐,待本王先過江觀察一下,再行決斷。”
“嗻。”
……
兩刻鐘后。
尼堪在大批護衛的簇擁下抵達衡州城下。
“王爺,您快看吶。”
尼堪放眼望去,只見衡州城中,黑煙沖天而起。
南門、西門大開!
數不清的明軍士卒涌出來,撒丫子往南跑,軍容散亂,煙塵滾滾。
己方最早渡河的偵騎正在銜尾追殺,明軍狼奔豕突,幾無反抗,一路望去,僅有極少數血勇明軍自發結陣。
“王爺?”
侍衛們躍躍欲試。
“不急,再靠近些。”
尼堪沒有忘記博洛的囑咐,他跟著明軍狂奔數里,觀察明軍終究是真的潰逃還是誘敵深入。
一路見明軍丟盔卸甲,旗幟倒伏,狼奔豕突。
明軍敗了。
明軍真的敗了。
……
湘江浮橋處。
匆匆趕回的尼堪勒馬,怒吼:
“傳我將令,全軍突擊,渡河!渡河!渡河!”
鼓聲驚天動地。
“定遠大將軍“大纛旗率先渡河。
旗丁們歡聲雷動,士氣空前高漲,他們放棄了輜重,放棄了大營,牽引戰馬一路小跑快速渡河,人人喜悅,人人求戰。
過浮橋之后,旗丁們迅速上馬,舉起刀槍,三五成群的向南飛奔,為了搶功,他們果斷放棄了綠營步兵。
若是從空中看下去,那叫一個萬馬奔騰,氣勢如虹,殺聲震天。
……
魯莽的尼堪帶著護衛營沖在了隊伍的最前頭。
縱馬狂奔的旗丁們望著前方那桿顯眼的大纛旗,眼睛血紅,瘋狂嚎叫,為了提高馬速,他們一個個踩著馬鐙,上身盡量低伏,一來降低空氣阻力,二來和戰馬同頻共振。
只有貝勒屯齊稍顯冷靜,他降低馬速,隨機攔住了一名正白旗軍官。
“你叫什么?”
“稟貝勒爺,末將是正白旗下佐領,蘇和泰。”
“佐領蘇和泰聽令,帶著你的人回頭,組織過河的綠營兵迅速搶占衡州城,接應大軍。事后,本貝勒賞你半個前程。”
“嗻。”
蘇和泰開心極了,運氣不錯。
他將還未染血的佩刀重新插回刀鞘,駐馬湘江畔,望著烏泱泱的后衛人馬渡河,渡河的秩序井然,無人喧嘩,無人爭吵,軍容之盛,令人自豪。
此情此景,他不禁想起了妻子烏林珠。
烏林珠和京城其他旗婦不一樣,即使誕下了一兒一女,也不顯臃腫,不覺粗糙,臉也不大。
一想到烏林珠的細腰,蘇和泰就有點激動。
他迫不及待想希望凱旋回京,好好愛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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