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和周倉沖了進來。
蔣青云壓根不待哼哈二將發問,快速下達命令。
“周倉,你去召集民勇,只要是曾經參加過臨時巡城隊的南城百姓,能召多少,就召多少,多多益善。一個兵丁指揮50個民勇,架設拒馬,封鎖街道,臨時接管城門,昭告全城,臨時宵禁,任何人也不許出門。非常時刻,無需請示,即可殺人。”
“大人,以什么名義?”
“就說是剿匪演習,嗯,演習。”
“遵命。”
“江北,你去傳令,打開武庫,能披甲的盡量披甲,能騎馬的盡量騎馬,剩下的人編成一營,給他們發放火繩槍。”
“遵命。”
……
倆名心腹匆匆離開后。
蔣青云一回頭,望見全副武裝的江南靜靜的站在走廊下,穿全甲,握長槍,挎腰刀,背弓箭,眼神堅毅。
“夫人,內城不大對勁,幾位議政王大臣突然集結了本旗兵馬。”
“又要兵變?”
“說不好。總之,需做最壞之打算。”
江南長舒一口氣。
“夫君,我會護住府里家眷。如果真的兵變,我就護送她們去通州總兵衙門避一避。”
“如此甚好。”
蔣青云欣慰的點點頭。
其實自己也弄不清驍騎營要做什么,按理說,不至于再來一次226,但世事皆有萬一。
萬一,旗主王爺們發瘋了
那場面簡直不敢想啊。
蔣青云不希望看到兵變,自己走的是官場路線,最怕局勢失控,小亂大有裨益,大亂小命完蛋。
如果京城再發生一次226,小順治有很大概率被轟下臺,那樣的話,自己三年的布局全部推倒。
蔣青云站在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直到江北再次前來稟告:“副憲,所有兵馬全部集結完畢。”
……
紫禁城。
領侍衛內大臣鰲拜得知驍騎營幾處軍營的異動后,一秒沒有猶豫,立即下令關閉所有宮門,并由護軍營接管宮門防御。
御前穿黃馬褂侍衛們也匆匆換裝,馬褂佩刀打起仗根本不頂用,全員重裝披掛,駿馬長刀,騎射制敵。
乾清宮。
順治厲聲喝道:
“吳良輔,怎么回事?”
“主子,奴才不知道啊。”
“你的十三衙門是吃屎的嗎?這么大的事,你事先居然一點都不知情?你這個該死的狗奴才。”
“奴才死罪,奴才剛鋪開攤子。”
順治顧不上搭理這家伙,從墻上取下天子佩劍。
鏗
利劍出鞘,寒光閃閃。
……
中樞衙署大街。
五城兵馬司的巡城兵丁開過來了,500名火繩槍手在中間,1000名披甲騎兵在兩側,齊頭并進,步伐整齊。
蔣青云身披雙層重甲,腰插短手銃,側跨佩刀,手里還握著一桿長槍。
看似威風凜凜,實際后背全是汗。
兩世為人,他從未像今日這般緊張過。
突然,他舉起右手。
“停!”
步騎止步,原地肅立。
如此陣仗,驚的兩側衙署的官吏好似受驚蟑螂一般四散潰逃。
蔣青云親眼望著禮部尚書范文程走幾步就摔一次,爬都爬不起來,估計是嚇的魂兒都沒了。
“去,把尚書大人扶過來。”
沒一會,臉無血色的范文程被士兵夾著過來了。
他牙齒打架,一聲不吭。
“范大學士,驍騎營無旨擅自集結,為防不測,你等先去南城避一避,以免226舊事重演。”
范文程咬緊牙關,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