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一定要發工錢。”
……
這半個月,蔣青云唯一做的正事就是翻閱各省送來的軍報,逐字逐句的看,反復的看。
廣東、江西、湖北的軍報是重點,偶爾也有一些逃人提供的零星情報,但真實性無法佐證。
他按照日期分類,勾勒出了一張明軍的軍事進攻路線圖。
屋外,突然傳來一聲。
“拜見總戎。”
下一刻,老爹就進來了。
“爹,你坐,喝茶。”
“我想問你一句實話,你一定如實告訴我。”
蔣青云笑了。
“兒子怎么會騙爹呢?”
“難說。”
蔣青云靠著椅背,認真打量了一番自家老爹,見其臉色嚴肅、復雜、神秘,狐疑,瞬間猜到了幾分來意。
“問吧?”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但是故意瞞著所有人。”
“爹,你這話從何說起?”
“我總覺得你的表現太輕松了,不像來打仗的,倒像來春游的,你肯定知道些什么~”
望著老爹一臉期待的表情,蔣青云嚴肅的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
蔣忠誠如釋重負,長舒一口氣。
“爹,我不能和你說太多,但我可以告訴你,我的人已經在行動了,不出意外的話,兩三個月內戰局就會有轉機。”
“需要我做什么?”
“您替我狠狠的練兵,練的綠營似旗營,不怕晉王勒脖頸。”蔣青云詭異一笑,“爹,我也問您一個問題,您說,怎么才能練出優秀的騎兵?”
“騎射打獵。”
“用靶子不行嗎?”
“效果差遠了。”
送走老爹,蔣青云陷入了沉思。
副科壓根不懂軍事,但他依稀記得在拿皇的步兵戰術問世之前,無論東西方,騎兵都是戰場唯一的神。
第一代滿洲騎兵的戰斗力高出天際,這幫人每年都會去西邊的大草原騎射,一次就獵殺幾萬頭黃羊。
這批人已經集體逝去了。
第二代旗丁的戰斗力遜色多了,不用問,第三代只會更孱弱。
正應了九斤老太那句話:一代不如一代。
……
貴州,貴陽府。
秦王府。
一名風塵仆仆的軍官單膝跪地。
“稟秦王殿下,晉王邀您出兵,于四月初一會獵荊州,殲滅清軍八旗。”
“嗯,戰事進展順利嗎?”
“稟殿下,弟兄們跟著晉王一路攻城略地,勢如破竹。弟兄們都說,年底之前,就能打到江南。”
孫可望的心往下直沉。
他沉吟片刻,又問道:
“本王怎么看你這么眼熟呢?”
“標下原先是駕前軍馬兵,后因墜馬手臂受傷,被遣去安龍府搞集體營莊。后來晉王大舉東征,招募士兵,我就報名了。”
“你現在官居何職?”
“先鋒營千總。”
“好,好啊,不愧是本王帳下出去的兵。”
孫可望居然露出了一絲微笑。
“來啊,擺酒。”
“標下不敢。”
“本王也很想詳細的了解一下前線戰事,索性把你的弟兄都喊來,今日沒有親王,只有大西軍的弟兄。”
結果可想而知,
一名千總,一名把總,四個普通士兵,居然能和一位親王同桌喝酒,他們受寵若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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