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民婦被下官的人攔下了,下官不大放心,怕路條有假,想著和您再確認一下。”
蔣青云瞬間暴怒,抬手就是一巴掌。
“知府是個什么鳥官,永定河的王八都比你身份尊貴。”
“來人。”
院門口站崗的兵丁進來了。
“拖出去,鞭笞30,關站籠。”
鬼哭狼嚎時,鰲拜出來了,他壓根沒打算過問,因為在他眼里,知府確實是個鳥官。
“真香!”
“大將軍,先開吃吧,我都等不及了。”
“好,邊吃邊聊。”
……
清軍軍法嚴苛,尊卑有序、上下有別。
鰲拜和蔣青云單獨坐一桌,享用最精致的美食。
貝勒、貝子、和護軍參領雅布蘭等人在屋里另開一桌,可以享用相對精致的食物。
其余參領、協領在院子里席地而坐,只能享用定量的酒肉。
通州綠營總兵蔣忠誠托兒子的福,才有資格進入院子,坐在地上吃燒烤。
清初,綠營總兵在滿洲八旗官佐眼里啥也不是,反而是鑲黃旗漢軍的身份更值錢。這就好比鬼子少佐壓根不會把偽軍司令放在眼里。
除非,司令叫劉路,還入了籍。
毫無疑問。
最珍貴的小鹿肉必須端上主帥這桌。
鰲拜將金黃焦香的鹿肉撕成兩半,一半留給自己,一半留給好兄弟。
“青云老弟,吃!”
“大將軍,我這份肉太多了,與身份不符。”
“哎~你我的交情不同尋常,你多吃點。”
“謝大將軍。”
……
望著眼前的鹿肉,蔣青云能說啥呢。
事到如今,就是一個字——吃!
小鹿肉很香,佐酒更香,雖知有毒,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解藥。
蔣青云風卷殘云,狂飲大嚼,一來是今日狩獵體力消耗大,二來不想留下任何破綻。
鰲拜也差不多。
倆人頻頻端起海碗,碰杯對飲。
“大將軍,松滋怎么辦?”
“松滋有5000關寧軍,還有3000綠營兵,讓他們和李定國拼消耗,等他們都死絕了,咱們再談怎么辦,哈哈哈哈。”
鰲拜突然開心的直拍桌子。
蔣青云瞅了他一眼,不知是酒醉還是藥性開始發作了。
又過了一刻鐘。
鰲拜用手在盤子里來回扒拉。
“他娘的,我咋覺得這鹿肉比龍肉都香。還有嗎?”
話一出口,坐在另一桌的貝勒貝子們被嚇得集體一哆嗦,心想,你踏馬瘋了吧?
蔣青云此時尚且神志清醒,害怕鰲拜發瘋傷了自己,干脆離開桌子,走到眾人桌旁。
“諸位,我敬你們一碗。”
……
突然,紫禁城護軍參領雅布蘭驚叫一聲。
“大將軍?”
蔣青云扭頭望去,只見鰲拜伸出手掌,虛空抓握,眼神空洞,表情嚴肅,嘴里念念有詞。
藥性發作了。
但是我不能笑,我還得繼續偽裝,我要奪他大印,我要奪他鳥位。
“沒事沒事,鰲兄他肯定是喝多了,快端一碗馬尿來灌他。”
眾人目瞪口呆,隨即發出善意的嘲笑。得~這倆人都喝醉了,而且是酩酊大醉。
雅布蘭嘀咕著:
“按照大將軍的酒量,不至于啊。”
“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也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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