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塊燕尾牌如墻推進,到了院子中間,盾牌后面呼啦啦閃出好幾名弓弩手。
“所有人立即跪下,雙手抱頭,否則殺無赦。”
抓捕行動十分順利。
趴在屋頂的貴五絲毫不敢動彈,眼睜睜的望著全家人被一根長繩牽走了,他的心在不斷往下沉。
……
“娘,我怕。”
“別怕,咱是上三旗的。”
哈思雅雖然嘴上這么說,其實心里也慌得不行,兩側是騎兵押送,街道空曠好似鬼街,一路上壓根遇不到熟人。
“軍爺,我們究竟犯了什么罪?”
沒人回答她,距離她最近的一名中年滿洲騎兵連順,眼睛里露出了些許的不忍。
連順參加過松滋戰役,因功升1級,得賞銀55兩。
步軍統領衙門成立之后,他主動報名調過來,被編入了警備處左營。
定遠大將軍對待下屬一如既往的慷慨,他甚至在朝廷規定的餉銀基礎上又額外補貼了1兩,稱為內部津貼。
升官,發財,漲餉,這樣的上司簡直完美。
連順對于蔣青云既有敬佩,又有不滿,他的內心里默默希望蔣青云能夠改正一下對國族動輒打殺的粗暴作風。
如此,就真的完美了。
前面就是步軍統領衙門了。
牽著獵犬的黑衣人游動哨目光冰冷,全副甲胄的衛兵沉默肅殺,還有蹲在屋頂上的弓箭手。
……
哈思雅的心里陡然產生了一個恐怖的念頭,這里像是閻王殿!
一猶豫,士兵就在后面催促。
“走,快走。”
進了衙門,一路走。
七拐八拐的,眾嫌疑人走進了一間沒有窗戶的屋子,屋內僅靠墻壁固定的數盞油燈照明。
“走,快點走。”
哈思雅問道:“軍爺,我們怎么在走下坡路?”
無人回答。
下坡路的長度有限,下坡路的盡頭是地牢。
陰森恐怖,燈火通明。
一名年輕的藍纓暖帽緹過來了,目光如鷹,他從大衣的兜里摸出一張紙開始點名。
點名完畢,又走來一人。
倆人嘀嘀咕咕。
“和名單對上了嗎?”
“少了一個。”
“誰?”
“正白旗旗丁貴五。”
“無妨,執行吧。”
倆人互敬舉手禮。
……
半刻鐘后
木柵欄內的絞刑架上掛滿了罪行確鑿的旗人。
緹騎大聲宣讀:
“有罪,絞~”
其實沒人聽的見,就是走個形式。
宣讀完畢,他看也不看那些還在絞刑架上掙扎的旗人,徑直走向旁邊的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小小的沙漏,沙子不緊不慢的漏下。
待沙子全部漏完,他立即拉動繩索。沒一會,就下來了一隊身穿灰袍的蒙面漢子,他們熟練的把尸體放下,扛走。
一切,為了順治!
蔣青云他真的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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