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李公子也到了該成婚的年紀了,如今既有了功名,早日成家立業誕下子嗣來,也省得家里的長輩操心。”
“李公子可有心儀的女子,若有,攝政王府可以代為說媒,向其提親。”
“莫說是普通侯爵官差家里的姑娘,就是皇親國戚,就是新封的那位長姝公主,也要給本王三分薄面。”
云清絮剛到假山下,便聽到這樣一番對話,脊背緊繃,好似拉滿的弓弦一樣,死死看向水榭臺的方向。
一旁的如意也眉頭皺起,擔憂地扶緊了云清絮的手臂。
王爺殺人便罷了,何苦要誅心呢?
李公子心儀誰,王爺會不知道嗎?就是她們這些奴婢,只這幾日的功夫,也能看出李公子對云姑娘的一往情深。
若李公子向王爺求娶云姑娘,王爺難不成也要為姑娘備著嫁妝出嫁?
還有那位長姝公主,即將做姑娘嫂子的人了,如今又被王爺拉出來調侃,姑娘怎能不怒?
如意扶著云清絮越來越僵硬的身體,勸道,“姑娘,這邊風大,奴婢扶您去那邊拐角處吧。”
如意的聲音,打斷了水榭臺里的對話。
玄翼和李淵紛紛朝這邊看過來。
玄翼還好,早料到她會來,看見云清絮瘦弱的身軀時,壓下心底的擔憂和憐愛,面上揚起笑來,那笑比春日還明媚。
急急地撩開衣袖,朝假山這邊走來,“絮兒,你怎么來了。”
李淵則猛地攥拳,眼底閃過數種情緒,最后變成頹然和潰敗。
他如何不知,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算計?
攝政王費盡心思讓他跳進來,只為玷污了他在絮兒心中的形象,在他與絮兒之間,立起一道墻來,斷了他的念想。
自他入府,這幾個美貌婢女便被玄翼刻意地安排在他的身邊。
他雖處處警惕,時刻防備,卻難免有懈怠之時。
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昨夜跟著玄翼應酬,被那位上了年紀的國公爺灌了一肚子的酒,他雖強撐著回到了院中,卻一身酒意滿腹迷茫,心里苦悶睡不著,便來到這水榭臺上散心。
他居住的這間院子,叫臨水軒,其他房屋倒是平平,唯有依水而建的這一處閣樓,雕梁畫柱,煙雨迷亂,好似江南那邊盛行的游船畫舫一般。
他酒意上頭,打開窗戶吹著風,迷迷糊糊地想著未來的事,不知不覺,竟在水榭臺里睡著了。
再醒來,是被婢女們的尖叫聲叫醒的。
頭痛欲裂中,他發現自己抱著一個衣衫不整,渾身是淤痕、斑青的女子。
正是這臨水軒中那美貌的婢女之一。
那婢女見他醒了,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說他昨夜折騰太久,弄疼她,要他往后好好疼愛她。
言罷,又指著地上碎裂的衣衫和斑駁的血漬,來證明自己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
“李公子,奴家清清白白跟了您,往后便是您的人了。”
李淵雖不記得昨夜發生了什么,但對自己的酒品還是有了解的,他絕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可他還沒來得及解釋查證,攝政王已帶著浩浩湯湯一群人過來,給他來一個甕中捉鱉,更是三言兩語,當場給他蓋棺定罪。
“李公子,年輕人酒后一時沖動是常有的事。”
“你若喜歡,莫說是一個,便是這臨水軒里的四個美婢,都賞給您也行。”
“只是放縱之余,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畢竟除了你父母家人外,本王和絮兒……也很擔憂你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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