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璟淵聽到這則消息,瞳孔微縮。
為何此事他不知道?
半個月之后便到京城……所以,一個月前就啟程了嗎?
姜家何時與攝政王的關系如此親密了?
所以,攝政王的放權之舉,只是障眼法嗎?
他借著娘去世的事,明面上裝瘋賣傻,實際上暗度陳倉……
想到深處,玄璟淵只覺座下的龍椅,搖搖欲墜。
收斂了思緒,玄璟淵強按下心頭的繁雜,深深看了玄翼一眼,“攝政王好本事。”
語罷,不再多言,甩袖離開。
他要回宮處理朝務。
他要證明自己比玄翼更心系天下,更值得被朝臣信任。
見他走了,云清川急忙跟上,抬腳離開時,朝玄翼拱了拱手。
面容蒙在隱晦處,眸光閃爍不明。
“微臣……祝王爺,早覓佳人……白頭到老。”
說的,是祝福的話。
只是聽著,卻總有些陰冷的味道。
玄翼瞇起眼,盯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唇角扯出冷笑。
有意思。
他倒要看看,這個云清川在羌門與玄璟淵之間,最后會選擇誰。
……
院外的喧囂漸停后。
云清絮方從西廂房內挪步出來。
云端月色冷寂,照應著起了一層青苔的地面,她一身雪白的素衣,倚在廊下,眉目之間,縈繞著淡淡的神傷。
再次聽到兄長的聲音,聽到他那熟悉又陌生的語氣,想到相依為命的歲月,想到后來的爭吵與決裂……
大概是今晚月圓,所以她的情緒才格外敏感吧。
云清絮勸說著自己,攥著袖子,壓下內心的不安,
問霍千斛道,“我們能提前出發嗎?”
這京城,風雨欲來,再待下去,遲早要出事。
她倒不要緊,可她肚子里的孩子……
云清絮松開袖子,摸著自己那尚未隆起的小腹,眼底閃過一抹決絕。
無論如何,她都要護住這個孩子。
霍千斛自然知道她的擔憂。
他又何嘗不想早點離開?
又是攝政王,又是當朝陛下與金尊玉貴的駙馬大人,這小小的院落,哪里容得下這幾尊大神?
若再不走,過些時日,誰知道漠北的兇賊會不會也闖進來!
“明日我便去鐵衣鏢局催問一番。”
話音轉了轉,又補上一句。
“帶上平安先生。”
?
云清絮有些不解。
為何要帶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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