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翼啊玄翼,你活昏頭了嗎?
你要在上面,不能在下面。
霍千斛跟玄翼本就是競爭關系,時時刻刻恨不得他在絮兒面前出丑,如今見他莫名其妙給自己來了一下,眸光微亮,立刻開口嚷出來。
“王爺!你是幾日沒洗澡臉癢了嗎?剛剛自己抽自己……我看看,是不是有虱子?”
噗嗤。
李淵入口的茶水全噴了出來,掃了一眼玄翼那豬肝色的臉,忙用一直珍藏的,云清絮曾送給他的帕子,擦了擦唇邊的水漬,落井下石道。
“王爺是仔細人,既扮作馬夫的身份,肯定要做全套的準備,那些養馬的馬夫,除了日日洗馬、喂馬之外,清理馬糞、打掃馬圈、修剪馬蹄,有時候忙到半夜,累了躺在稻草上睡一覺,也是常事。”
“霍兄不必如此大驚小怪。”
“攝政王身份尊貴,既有虱子,你幫他摘了便是,何苦叫嚷著說這些出來。”
眼看霍千斛火急火燎地抬起手,作勢要為他拍打掉臉上的虱子,玄翼氣的頭都要昏了,勉強錯身避開霍千斛的動作,咬牙切齒地威脅,“你若再敢碰本王,信不信本王……”
“夠了。”
云清絮按下茶杯的蓋子,制止了這場荒誕的鬧劇。
冷津津地開口,“裝了幾個月的啞巴,也是為難王爺您了。”
“王爺身負天下,心系社稷,不去忙著朝政嗎?為何要浪費時間在我們這群升斗小民身上?”
“不覺虧得慌嗎?”
玄翼瀕至暴怒的表情頓住。
絲毫不在意她話中的冷潮熱諷,反而升起片片歡喜來。
絮兒終于同他說話了。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自顧自的摸了摸臉,好像那里真的有虱子一樣,冷硬的五官暈出討好的笑來,怎么看怎么別扭。
“絮兒不必擔心,朝政自有人處理,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照顧好你。”
他見縫插針,冷冷地瞥了李淵一眼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李大人有要務在身,不可過多耽擱時間,若誤了前線的軍機要事,造成不該有的損傷,害得邊境百姓白白送命,實在對不起身上這官袍了。”
“玉漱公主是要送嫁和親的公主,剛才看著,似是受了傷,為了兩國的和平著想,李大人是不是應該先去看看公主的傷情?”
縱然知道玄翼說這話是為了支走李淵,可云清絮聽到和親公主四個字,心也提了起來。
“是我疏忽了。”
她將茶碗蓋上,朝李淵溫聲道,“你先去照看公主吧,國事要緊,你我敘舊之事……等你忙完再聊便罷。”
玄翼聽了前半句,露出些得意來。
聽到后半句,得意的表情又僵住。
什么?還要再聊?
如今光天化日之下,尚有人盯著,他們二人不敢做出逾越之舉。
若等天黑了兩人私會,誰知道這姓李的酸臭書生趁人不注意,會做出何等猖狂之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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