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你覺得如何?”
梁進聞言擺擺手:
“我說過,綺羅香一切事務都是交給你決定,你自己做主就好。”
“若是有一天把青樓都開倒閉了也沒關系,我又不缺這點錢。”
柳鳶見此,便放下心來。
她還正打算和梁進討論一下未來綺羅香的發展方向。
這時。
只見一名仆人跑了進來:
“老爺,郜大人帶著一群外地人求見。”
梁進聞言似乎猜到了什么。
“把他們請到書房,同時在書房備上好茶招待。”
“再把書房周圍的人都清理走,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靠近。”
仆人當即領命退下。
柳鳶見梁進要談要事,便起身告辭。
她剛來到大門口,正好見到仆人領著郜鴻哲和一群人走了進來。
柳鳶正要同郜鴻哲打個招呼。
然而當她視線在郜鴻哲身邊那群外地人身上一掃之后,目光猛地一凝。
同時心中大震:
“《貼墻游走功》?”
“他們是緝事廠的番子!”
只見這群外地人走起路來,竟然步伐輕盈,腳步落下不會發出半點聲音。
尤其他們的目光會下意識在附近尋找墻角陰影,仿佛隨時都在計劃著潛行路線一樣。
對這門武功,柳鳶實在熟悉。
緝事廠的輕功獨樹一幟,設有專門的“身法堂”,由資深教習傳授輕功。
新入緝事廠的番子們每日清晨需在宮墻上練習“貼墻游走功”,這種輕功既要快速又要無聲無息,還要求能夠同墻壁貼合,隨影藏匿,減少視線能發現的范圍。
經過這種特殊的輕功訓練,讓緝事廠番子能夠在宮中隨時監視可疑人員,又不被察覺。
這種鬼鬼祟祟的輕功,可謂是緝事廠的獨門絕學。
柳鳶察覺到這幾人的身份之后,心頭一陣緊張。
她眼見已經避不開,便微微低頭打算迅速離去。
“站住!”
蒼都忽然開口喝道。
同時他手一抬,攔住柳鳶的去路。
柳鳶只能抬起頭,疑惑問道:
“你是誰,干嘛攔我?”
蒼都身為檔頭,觀察力自然敏銳。
他一直盯著柳鳶,沉聲問道:
“我們是不是見過?”
“總感覺你,有幾分面熟?”
柳鳶心中一顫,但她卻還是面上流露出怒容:
“你到底是誰?”
“看你一個外鄉人,在這定風城里也不打聽打聽,姑奶奶也是你可以隨便攔的人?”
蒼都卻并不會理柳鳶的話。
他依然在觀察著柳鳶的一舉一動,并且沉聲質問:
“為何見了我們,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莫非是心中有鬼?”
柳鳶一驚,沒想到蒼都竟然能敏銳察覺到她心跳的變化。
但她還是柳眉倒豎:
“你真以為姑奶奶瞧得上你,所以對你心動啊?”
“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你也配嗎?”
這話倒是沒能讓蒼都生氣。
卻反而使得一眾番子勃然大怒,紛紛圍了上來。
這時。
郜鴻哲急忙走過來詢問:
“發生什么事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這柳姑娘是我的好友,同時也是孟兄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