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笑笑,他沒說看,也沒說不看,只是將目光投向南宮文魚溫聲問,“女檀越此刻可否還難受?”
南宮文魚搖搖頭,她自從進到這里后就舒服了很多,再喝下方丈遞過來的茶水,已經心靜目清。
她知道這可能是方丈的幫忙,連忙雙手交疊,把額頭貼在手背上行禮,“多謝方丈。”
方丈笑而不語。
南宮文魚從前來寺廟都無事,今日卻有異常。
蕭明蘅有些擔憂,“方丈,文魚出現這樣的癥狀會不會有事?”
曾經南宮文魚掉下水醒來,方丈來過南宮家,當時他給的批語是,真魂歸位。
可如今又有異常,不免讓人心慌慌的。
方丈依舊溫和笑著,他道,“南宮小姐是天府星下凡,異動乃是自身對吉兇的反應,不必擔心。”
天府星?
蕭明蘅震驚看向南宮文魚,那不是說明慕容越會登上皇位,南宮文魚會成為皇后嗎?
現在形勢如今緊張,乾王還有另外強勁的競爭對手,方丈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南宮文魚也有些驚訝,她有點茫然,“天府星,我嗎?”
方丈將手腕上的菩提子解下來送給她,不再多言,“凡是皆有定數,兩位檀越回去吧。”
兩人心懷困惑的來,又懷著困惑離開。
在他們走后,方丈從袖子里重新掏出一串菩提纏上手腕。
他移動了一下茶杯,迷霧散去,林子顯露。
他對著身后空無一人林子說道,“出來吧,小友。”
阿柒頭發凌亂地走出來,她吐出口中的樹葉,滿臉不悅,“你這和尚是不是在捉弄我?”
方丈笑意深了深,他伸手給她倒了杯茶,朝她點點下顎,“小友,坐。”
阿柒掃了眼地上的蒲團,一手掀開,在發覺下面沒有機關之類的東西后才放心坐下。
她和方丈面對面坐著,開口,“你看起來長得很像得道高僧,又懂陣法的,想必你就是天鳴寺的方丈了。”
方丈捋了捋白色胡子,笑笑點頭,“不錯。”
阿柒把刀放置到一旁,雙手擱在桌上,她直直盯著對面和尚認真道,“你用陣法欺負我這個普通人,這不是天鳴寺方丈該有的行徑,方丈該賠償我身心因為你陣法受到的傷害。”
方丈失笑,“小友好生會占便宜,老衲記得分明是小友先不請自來的,如今受了難怎么反而向主人勒索起來了?”
“怎么這般霸道且蠻不講理?”
阿柒手指碰了下石桌,她古怪道,“你好像早知我要來?”
方丈擺擺手,“小友誤會了,老衲的陣法是一直都有的,你來或者不來,它都在那里。”
“你來了,若走的是正門,那陣法自然對你無效,若你不走尋常路,那陣法自然就將你困住了。”
“哦。”阿柒恍然大悟,把他說的廢話拋之腦后,然后直奔主題,“方丈,我前來有要事相求。”
“小友請說。”
“聽聞您佛法高深,我想請您賜我一個平安符。”
方丈微笑,“我觀小友天庭飽滿,面相平緩,四肢修長有力,是個健康長樂的,怎么會想著向老衲求平安符呢?”
“方丈好眼力,我確實是個極少生病之人,這平安符是為我兄長所求。”
“原來如此。”方丈看起來也毫不意外,他將先前兩人用過的杯子移到一邊,重新給阿柒洗了一個給她倒茶。
“小友,先嘗嘗。”
阿柒接過茶杯一口飲盡,贊賞,“不錯,方丈的茶果然非同凡響。”
方丈搖搖頭,“你如此牛飲,怎么就品出我的茶是好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