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地鉆木取火,把鳥蛋野雞用泥土裹住扔進火里,她看向慕容越,奇怪,“主上為何一直看著我?”
幽暗的洞穴里燃燒著木枝,火光跳動,將火堆旁的人投映在石壁上。
慕容越瞧著臉蛋被照得橙紅的她,眼神幽幽,“趙時柒,你救了本王立了大功,回去有什么想要的?”
阿柒拿著樹枝挑動焰火,她嘆了口氣,“想要主上…那個…。”
慕容越眉頭一跳,他追問,“什么?”
“就是…我兄長養病需要一些珍貴藥材,主上私庫奇珍異寶無數,屬下想要一點點。”
阿柒捏起手指和他比劃。
慕容越靠著石壁,揚起下顎,“可,除此以外還有什么想要的?”
“沒有了,我只想我兄長好起來。”
“沒用的東西,給你獅子大口的機會也不中用…咳咳…”慕容越剛罵了她兩下,又吐出兩口血來。
阿柒生怕他死了無法實現自己的愿望,嚇得她趕緊丟掉樹枝,繼續給他輸送內力。
她十分緊張,“王爺,您要堅持住啊。”
暖暖的內力流過經脈,慕容越咽下口中的腥甜,冷笑,“本王自然不會死。”
阿柒無聲照顧著他們兩個,第二天清晨她去接了著晨露回來給慕容越喝了后,用匕首削出幾個木碗,搗出一些藥汁加了水喂給南宮文魚。
但因為南宮文魚昏迷著,她根本喂不進去。
阿柒看向慕容越,慕容越接受到她的目光,漫不經心地問,“做什么?”
阿柒看看他,看看碗,用眼神示意他嘴對嘴喂南宮文魚。
慕容越冷漠移開臉,表情略有些嫌棄。
“主上!”
慕容越皺眉,“你自己想辦法喂。”
阿柒:……
他們兩位既是即將成婚的夫妻又同生共死過,有必要這樣么?
阿柒不懂,不過食人俸祿,就要給人分憂。
她灌了一口藥,眼睛一閉對上南宮文魚的嘴。
喂藥時她感覺南宮文魚的嘴動了下,她驚奇地又灌了一口。
慕容越沒見她回話,聽到些聲音,他轉過身一看,眼前的場景差點沒讓他昏過去。
他掰開阿柒的肩膀,質問,“誰讓你這么喂藥的?”
阿柒苦惱,“除了這樣,也沒別的辦法了吧?”
慕容越脫口出去,“你可以把她下巴卸了。”
阿柒抿唇盯著他,一副您認真的嗎的表情。
慕容越被她盯得不自在,他甩開她的肩膀,冷呵,“罷了,你喂就喂了吧!”
阿柒這兩天不僅要照顧人,還要出去尋路了,累的很。
不過第四天,她探到一處村子,有人煙但很遠。
等慕容越情況稍微好一點,阿柒背上還在昏迷的南宮文魚,扶著慕容越出發。
山里的林子長得茂盛,下山的路很崎嶇,雜草荊棘十分多,稍不注意就會滑倒。
慕容越腳下滑了好幾次,得幸虧阿柒內核穩,在他倒下的時候及時摟住他的腰。
一前一后,阿柒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左擁右抱了。
慕容越從小到大哪里這么狼狽過,當即就有些惱怒,他掰開阿柒手,呵斥,“不要碰本王。”
“好的。”
阿柒松開他,然而下一刻他又要滑倒。
慕容越下意識抓住阿柒的手臂,整個身子幾乎要撲進她的懷里。
阿柒和他對上視線,她面無表情,“王爺,這可不關我的事。”
慕容越耳根出現一抹薄紅,他冷笑了下,沒再說話。
一路上他緊緊扣著阿柒的手臂。
下山下到一半,阿柒看到不錯的草藥,直接停下來采了搗碎喂南宮文魚。
路上沒什么水,她加了些果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