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然點頭,“那我先出去?你們聊?”
“我…”
“好啊,好啊,謝謝長兄——”
聞人憐舟笑呵呵讓他出去順便關上門。
門關上。
屋里又只剩下兩人,聞人憐舟攀著她的肩膀,扭著身體如蛇/般蜿/蜒而上,他輕慢吐息,帶著些許陰冷,“說吧,沈師妹…”
“說什么?”阿柒看著他,臉上掛上溫和疏離的微笑,“二公子想聽我說什么?”
修長的指甲滑過她的臉頰,白臉尖下巴的聞人憐舟呵笑,“沈師妹真會和我開玩笑,你都和長兄去找了神吾執劍和鴟妧,那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你從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略震驚的模樣,怎么,難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中其中的一人么?”
阿柒淡定地反駁,“不是。”
聞人憐舟把臉靠在她肩膀上,他的體重幾乎都要壓在她身上,阿柒感覺有些重,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聞人憐舟輕松被推開,然后又倒伏了回來,像一株小麥那樣輕盈。
他呵呵捂唇而笑,“說謊,我查過你,你出現的無緣無故,要接近的幾個人卻不是無緣無故。”
“神吾,鴟府,還有聞人家,這三大家聯合占據了天朝世家大半的權力,你找的神吾執劍鴟妧還有長兄都是性子單純之人,你要聯合他們,你想做什么?”
“沈師妹,告訴憐舟師兄,你想做什么?”
聞人憐舟溫柔地看著她,看起來沒有一絲攻擊性。
阿柒低頭掃視著他這張臉,忽而上手掐住他的下巴,她開口,“請憐舟師兄把桌上的藥拿給我。”
聞人憐舟仰視著她,笑意深深,“師妹是覺得我有病,要給我喂藥么?”
話說雖在調侃,但他還是伸出腳把床旁梳妝臺上放著的半碗藥勾了過來。
腳尖一踢,青色的瓷碗在半空中旋轉,聞人憐舟隨手一抬,接住了它。
阿柒看著他的動作,此刻倒是有些嫉妒了。
她不懂他們幾個人身份尊貴不說了,為什么擁有了新的身份還一個個都武功非凡。
她怎么什么都沒有?!
聞人憐舟翹起蘭花指,拇指和食指頂著瓷碗的底端遞給她,“諾,沈師妹~”
好欠。
阿柒拿過碗,把剩下的藥倒到了他臉上。
冰冷難聞的藥落到臉上,聞人憐舟抬手抹了抹,好脾氣道,“沈師妹這是做什么?”
“給憐舟師兄洗洗臉。”阿柒說著扯過他的袖子給他擦臉。
“等等。”
阿柒把碗扔到床上,不管不顧的給他揉搓,聞人憐舟被她捏著下巴,揚起修長的脖子,胸膛起伏。
“可以了嗎?”他攀著她手臂,袖子滑落,微微喘氣。
“當然。”阿柒微笑著對他對視,她道,“憐舟師兄真該仔細看看你這張臉真正的模樣,你看了就知道我為什么不告訴你了。”
“什么呀…”聞人憐舟含笑瞧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指把她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來,隨即翻了個身下床,在梳妝臺上欣賞自己的容顏。
他細細觀察,左看右看,似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的,他軟軟的靠在桌沿問,“沈師妹莫不是嫉妒我的臉比你好看,所以心里不滿潑我一碗藥?”
阿柒掀開被子下來,她認真道,“憐舟師兄,別開玩笑了,你涂脂抹粉總不會是因為喜歡吧?”
“嗯?不行嗎?”
阿柒靜靜地看著他,聞人憐舟被她看得久了,忍不住的就笑了。
他從腰側摸出自己的折扇,挑眉,“三分長相而已,沈師妹怎么看出來的。”
阿柒沒看出,她只是想起劇情后期提到一嘴說他有蛇的血脈,而他又毅然決然投靠下陰玲瓏手下,加上看到了陰玲瓏的臉和他臉型有點相似,妄加推測而已。
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也是意外之喜。
見她不說話,聞人憐舟折扇抵上她的嘴唇,他笑呵呵的,“怎么不講話了?怕我把你殺了。”
阿柒從思緒中脫離出來,拂開他的折扇輕輕點頭,“怕。”
“呵呵,怕?憐舟師兄可沒有看出你哪里怕了。”
聞人憐舟握住她的手指,循循善誘,“告訴師兄你不怕的底氣在哪里?還有你為何驚訝?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關系?”
“沒有。”
“肯定有。”
兩人的手指糾纏掙脫,掙脫又糾纏。
混亂和逼問中,不知道是誰打翻了梳妝臺上的鏡子。
巨大的響聲引起了外面的人注意。
無相關門出去后并沒有走遠,他在院中蹲下來看花,聽到里面摔東西的聲音,他怕是兩人起了爭執。
立即起身折返。
推開門,光線從門縫中射進,凌亂不堪的兩人映入他眼中。
阿柒和聞人憐舟同時一頓。
無相跨進來,分開他們扣在一起的手指,不解,“這便是你們所說的一見如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