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從昨晚出現得一點記憶來看,她所說的在一一應證。
若是他是她口中的佛子,那他應該和她保持距離,像她描述的那樣,永遠澄清如鏡,心懷眾生,好讓自己在完全清醒過后,不會沉溺那段記憶中,
可…為什么呢?難道是因為他們有過了親密的接觸,所以產生了些霸占情愫么?
他弄不懂了。
嘆了口氣,無相沒再回她的那句話,他靜靜的給她擦著藥膏。
阿柒見他不說話,想了下,小聲問,“你說的在意是不是和聞人憐舟有關?你是在意我們即將清醒過來的隊伍之間的不和睦還是在意……”
無相抬手捂住她的嘴,淡淡道,“勿要再說了。”
阿柒拿下他的手,追著問,“為什么不能說,無相師兄,我想說,我要說你是不是在意九公主對你做的事?”
無相搖頭,“不是。”
她看向他的眼神,小心翼翼,卻又帶著試探。
無相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避開和她相關的答案,分明他表現出那么明顯了。
“或者是……”
濃黑如鴉羽的睫毛半垂落,無相不想聽她的顧左右而言他,他抬手重新捂上了她的嘴巴。
他一捂,阿柒又扒開。
再捂,再扒。
最終阿柒忍無可忍,把他的手甩到一邊。
她揪著他純白帶銀色竹葉紋的衣裳,高聲不滿,“無相師兄,你想做什么?有什么不想聽?難不成我現在提一提她都不可以了?”
無相掀起睫羽,如墨般的眸子看向她,輕聲問,“我在意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
無相起身輕吻了她一下,再問,“清楚了嗎?”
阿柒摸著嘴唇,怔怔地看著他。
等反應過來,她的臉蛋突然爆紅。
清楚就清楚!…怎…怎么又親她了?她好不容易才把昨晚的事情丟之腦后的。
“無…無相師兄…”
“阿柒,叫我無相。”他真是對師兄二字生厭了。
月華般的衣裳垂落地面,無相忽然起身捧住她的臉,將她壓在凳子上親吻。
院里西側走廊上的窗子是棱格的,透過窗子可以看見一樹枝丫輕巧的白海棠,花繁葉少,日光下,花瓣隨風抖落。
記憶斷斷續續,只有些許碎片。
但也是這些不連續的記憶,讓幾人終于都信了阿柒說過的話,
“這個世界真的是假的嗎?”神吾執劍憤然捶桌,“那我經歷的這十八年算什么?!”
鴟妧持不同的見解,她道,“就算你說的是真,但我們在此處生活了近二十載并不是虛,你這段時間應該也見到了,街上的人都是真實的人。”
“我們從九州來,又重新在這里長大,那你說的九州會不會只是我們的前世,此處為我們的今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