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憐舟口上說著讓她離開,可他的衣裳下的一截尾巴已經露出了出來,試探地卷起她的腳踝。
阿柒蹲在下抓住它,她不解,“你想干什么?”
從甬道拐角進來的主持看到這個場景頓了下,他趕緊上前讓阿柒放開那截尾巴,“小道友,蛇的尾巴不能亂抓。”
“……”阿柒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丟掉手中的東西。
住持讓她先出去,她點了點頭正要出去,抬腳時一只紫黑色的指甲勾住了她的衣角。
她衣服被撕下一塊。
她垂眼瞧著牢房里把臉埋在掌心的妙憐舟,皺了下眉。
好生下流的畜牲!
住持看不下去,他把阿柒送出去,拿著手中的佛杖穿過欄桿敲了一下妙憐舟的腦袋。
妙憐舟蹭著掌心的衣物,逐漸受不了,他道,“我說…我和陰玲瓏的事,老東…老人家,你把沈師妹叫回來…”
……
阿柒回了一趟家,就收到了自己要嫁人的消息。
她怔了會兒,沒什么反應地接受了。
幾個兄長忍不住問她,“小七,你不反抗一下嗎?”
“怎么反抗?跑了又被捉回來,然后丟盡所有人的臉后嫁到別人家?”
“額……”幾個哥哥沉默無語。
他們想的是她反抗一下,和她喜歡的浪跡天際,他們在家中勸父親母親讓他們想開點,等他們想開了,再讓她回來。
不過阿柒沒什么心上人,也向來循規蹈矩,她這么想這么說也沒錯。
摸了摸鼻子,沈時春安慰,“反正小妹嫁的人她認識,其實也不算太差。”
“對。”
其余幾人贊同,隨后在阿柒走了以后,齊齊揍了他一頓。
對他個頭,就他會說是不是?
阿柒嫁人是板上釘釘的事,她每天只需要待在家里等待出嫁的那天的到來。
只是…她偶爾還會想起浮生界中的一切,無相鮮活溫和的一面。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他不記得了他,現在可能又和陰玲瓏糾纏在一起了吧?希望住持能快點趕到,再次把他救出來吧。
她枕在桌上,有些感慨地想。
神吾家。
神吾執劍被關在屋子中,他砸了一切可以砸的東西。
生氣大吼,“我說了我不娶!”
他要為大哥報仇,他們沒什么要阻止他!難道他們就這么冷酷無情,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兒子死了無動于衷?!
神吾夫妻倆在門口聽他的無端的發泄,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
他母親哽咽著說道,“執劍啊,你以為我和你爹不想為你大哥報仇嗎?可你知道那妖魔是誰嗎?她是陰玲瓏,不是新生的小妖魔,而是幾百年前的陰玲瓏啊!”
“幾百年前就難有人能對付她,如今她歸來更加厲害了,你要怎么報仇,你想讓我們全家都去死嗎?”
他們不敢報仇,現在唯一要緊的就是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還活著就活著該成婚就成婚,待到時機成熟他們會報仇的。
神吾執劍被他母親的話刺傷,他痛苦地捂著腦袋癱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