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瞿青云來的那么一遭算是明白了,阿柒果然還是喜歡略有些強勢的男人,她本來就性子強,要是對方瞻前顧后沒有一點氣勢的,還真壓不住她。
摸了摸唇,瞿青云笑了。
好可愛。
之前他說不過打不得的大姐,接觸后是真充滿生機和有趣。
像是路過一片荒蕪,你卻在其中發現一朵搖曳生長的野菊,把你的整個視野都點亮了。
瞿青云躺在自己的床上,仰望著屋子的房梁。
他開始慶幸,慶幸最初和她的相遇,慶幸一次次的意外,更慶幸那天看著她喋喋不休的樣子,他下意識的說出了那句極為冒昧的話——我可以親你么?
現在回想起來,他才驚覺,其實自己一直有注視著她。
野蠻的農村女人。
是那樣的無理又充滿活力,她存在于普通的人群中,并不出彩驚艷。
可當她說,當她做的時候,卻又令人忍不住將目光投諸于她身上。
她活在稻田麥草中,用堅韌的雙手撐起了屬于自己的天地。
陽光將她的皮膚曬得微微發紅,汗水浸透她的衣裳,而她毫不在意,她赤著腳揚起頭,大步走在芃芃田野上,毫不顧忌他人的眼光。
呀,劉阿柒。
瞿青云將微微泛紅的臉蛋埋進枕頭里,他抱著被子輕輕嘆息,真可愛。
……
陸覺是在撕了自己的錄取通知書后,知道瞿青云和阿柒的事情的。
他看著裝在鐵盒子里的碎片,氣笑了。
手一揮,把桌上的東西都推到了地面上。
好樣的,她真是會耍他!
他剛打算留下來陪她玩玩,她就轉身走了另一條路。
受不了這樣的氣,陸覺去找了阿柒,他去的時候瞿青云和李紹之都在,看到他下意識站起來擋在阿柒面前。
阿柒推開他們,和陸覺面對面,“你們回廚房做飯,我和他聊聊。”
天氣漸暖,院子里的柿子樹冒出嫩綠的葉子。
阿柒搬了倆椅子,和陸覺坐在樹下,當作閑聊。
“說吧,找我什么事?”
阿柒躺在臥椅里,嗑著瓜子問。
陸覺是那個被甩被打的人,他可沒有阿柒這么好的心態。
“劉阿柒。”
“嗯?”
“你是不是故意的?”
阿柒搖著新做的椅子,無語,“我故意什么故意,你說清楚點。”
“為什么和我分手?”他居高臨下看了一會兒她臉,覺得不太舒服,學著她半躺在了臥椅上。
阿柒好笑,“不是和你說了么?煩你了。就你那對我一時興起的態度,你還想讓我好好對你?”
“我…”
“甭解釋,你又不是沒有解釋的機會,和我談著還對人家姑娘那么熱情,事后就連面都不見了,當我傻子么?”
“就這?”陸覺不服氣,“我有讓李紹之和你解釋的,你不是說原諒我了嗎?”
“哦?”阿柒睨他,“你談過那么多段感情,該不會不知道女人要哄的吧?你是以前的都不用哄還是覺得我這個村姑不不配你哄?反正你只是想睡我,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對吧?”
“我…”
陸覺被她戳破,臉上掛不住,他說,“我可以給你很多補償,干什么要弄成撕破臉的樣子。”
阿柒吐掉嘴里的瓜子,呸了一聲,“什么補償還需要我親自問你要。你要是有誠意,知道了自己錯了就應該早點送上來給我,沒給,就說明你絲毫不在意。”
“我、你!”陸覺心燥,他解了兩顆扣子,露出一截鎖骨,那張艷紅的唇張了又張,最后吐出幾個字,“你挺能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