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坐在海邊吹了很久的風,兩個喝了不少,風又有些冷。
他想回去,但阿柒不愿意回,兩人僵著,最后他犟不過她,出于禮貌他把身上的外套解下來給她穿上。
導致第二天他感冒了。
趕飛機時,他收到了她給的感冒沖劑,坐在飛機上,看著天邊的白云。
那時的他還在想,他的未婚妻雖然有點作,可是也挺活潑可愛的,等他出差回來,如果她那么急,他們可以先領證,后面再舉辦婚禮。
可是…后來,一切意外都來得太突然。
他不知道自己會失事,也不知道自己會失憶,更不知道自己會變成那樣沒有擔當的樣子。
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從漁家村到s市,再到恢復記憶。
他記得那天晚上,在她本該回來的時間她沒有回來,他看不下她給他找的書,就攬起鐵鏈到浴室洗澡去了。
洗完澡,他摔了一跤,腦子沉甸甸的,一瞬間,過往的記憶全都涌向他的腦袋。
疼得不得了,
他捂著腦袋倚靠著門,在恢復的過程,他無數次想著她能回來看到他的樣子,給他叫救護車。
或者只是簡單的給他一個擁抱也好。
可是她沒有回來。
他疼了整整兩個小時,等他全都接收完記憶,處理好自己,她才姍姍來遲。
回來的第一時間,她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甚至只是想著那種事。
等她將他壓在床上的時候,她終于看出來了。
那一剎那,姜珩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去應付她,他下意識的矢口否認,而她也沒有追問,他不知是松了一口氣還是失落。
后面,她用了很多道路,在第八天的早上把他送了回去。
回去的那天,他連站都站不穩,姜珩懷疑她是故意的。
因愛生恨。
她說過的,想他永遠記住他。
姜珩確實永遠的忘不了她了,可他從來沒有受過這種侮辱,那種從身到心的烙印讓他洗都洗不掉。
他緩了很久都沒有緩過來,于是他懷著怒氣提前宣布了婚約換人的事情,希望氣一氣她。
他以為她被氣到了,很多天都沒有給他發消息,連他打去的電話都掛斷了。
她的氣性真的很大。
好不容易接了,姜珩也沒有打算放過她,他告訴她說,他要和別人領證了。
他想看到她慌亂的樣子,但他沒有想到她說祝福他?
開什么玩笑?
祝福他?
她不是很喜歡他,嫉妒他身邊出現的一切雌性生物嗎?為什么這么輕而易舉的放棄他了?
姜珩氣憤又不甘。
可他沒有辦法,本來是要氣她的,可她的反應又把他氣到了。
他看著她起身離開,下意識的想攔住她,但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
直到看見她幾乎要摔倒,他再顧不上一切理由,條件反射的就去攙扶她。
她柔弱的身體,嘔吐的反應,讓他想到很多。
也就是她朝他看來欲言又止的那一眼讓他想好了所有解除身上婚約的理由,他想,她懷了他的孩子,就算她再怎么欺負過他,他也得給孩子給她一個家。
他回去力挽狂瀾,終于讓那些人倒下,甚至不顧合約精神公然和老爺子反悔。
他做好了一切準備,可她和蕭渡挽著手撞進了他的視線里。
在云家看到他們兩個得時候,姜珩已經有了一種自己是小丑的預感,接下來她說自己沒懷孕更給了他當頭一擊。
那天,他得知這個消息時,他真的想沖去找阿柒問她為什么?
可他有自尊,他不愿意去見那個騙子。她騙那一次就算了,為什么還要繼續騙他。
用懷孕做幌子有意思嗎?
姜珩聽了不敢多停留,匆匆趕到醫院。
——這次是真的。
姜珩不知道這次她又想要他做什么,她又想怎么樣讓他低頭。
她真以為能用孩子委屈他沒名沒分嗎?
姜珩站在海邊吹著海風,眼神看向無際的大海,眼神幽遠。
她想都不要想。
口袋震動。
姜珩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看到上面云時柒三個字,他皺了下眉,冷臉劃開接聽。
“喂。”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他面無表情的掛了電話,然后又沒有一刻停留的原路返回。
那頭說了什么?
阿柒說的是蕭渡有事先走了,她一個人沒車回去,讓他能不能送她一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