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皇都的六皇女大婚,正夫是侯府嫡子,紅妝十里相送。
幽離鳴鳳在外趕不回來,阿柒和其他兩位皇姐去參加幽離姬也的婚宴,在敬酒的時候她聽見幽離玄天對幽離姬也說了好些話。
話是好話,都是祝愿幽離姬也和她的正夫兩情相悅早生貴女,白頭偕老的好話,但幽離姬也都不太高興。
阿柒猜想這可能因為她們兩人不對付,所以幽離姬也對幽離玄天的祝福難有好臉色。
她和幽離銜去敬酒的時候也得到了一個冷臉。
“六姐脾氣真是差,大喜的日子也不給我們好臉色看,看來她被太女氣壞了。”
幽離玄天走個過場就離開了,幽離姬也得婚宴上只剩下阿柒和幽離銜兩個人在一桌,旁若無人的交頭接耳。
“十一皇姐,你小聲點。”阿柒用手肘懟了懟她的腰,“大庭廣眾下議論她人,非君女所為。”
“膽子這么小?”幽離銜挑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那你怎敢明目張膽地投與太女麾下的?”
皇位之爭,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誰贏,她早早的站隊,難道不是一場豪賭嗎?
“不說了。”
阿柒拒不議論這事。
她投于太女麾下,一是形勢所迫,二是她真覺得幽離玄天有天下共主之勢。
“多喝些。”阿柒給幽離銜倒酒,一把堵住她的嘴。
“呵。”幽離銜仿佛看透了她一般,猛的吞咽婚宴的好酒。
夜色漸深,阿柒將她送回她的府邸,依靠在亭中柱子上抬頭欣賞天上的月光。
墻院高高筑起,四下花竹交織,月光打在花葉上,寥寥幾影,將竹子的風骨勾勒得淋漓至盡。
阿柒看著這四方墻壁,看著天上的圓月,心情如同月色一樣慘淡。
天天要面對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好煩。
她抱住漆紅的柱子,狠狠捶了兩下,把臉貼上去,小聲呢喃,“要是下輩子不當人就好了。”
“殿下…六殿下那邊出了事。”竹葉交橫的小路中冒出一個近侍,阿柒看到她的下屬迅速松開抱著柱子的動作,表情嚴肅,“發生了何事?”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阿柒聽了她說,了解始終才知道,幽離姬也那邊大事。
她的房中被人添了助情的熏香,在洞房花燭夜這本是趣味,可幽離姬也卻不打算和王夫同房。
兩人受熏香影響,潮熱非常,但幽離姬也在她的王夫靠過來時拒絕了他的主動,甚至在兩人碰到后她還受驚般推開對方的接觸。
后面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幽離姬也一個勁的嘔吐,身上皆是紅色疙瘩。
這事驚動了皇帝,太皇帝派醫來給幽離姬也看病,發覺她體內除了一點催情的東西,并沒有其他藥物。
至于她為什么起紅疹,她們不得而知,反正太醫是緘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