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他主要是在她練劍時矯正她的一些壞習慣。
夢中苦戰一夜,第二日云意辭起床時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她發現雖然她的身體沒有入夢,夢里修煉時也感覺不到有多難受,第二日她卻肌肉酸痛像是練了一夜的劍。
不過這總歸是好事,能充分利用休息時間,而且也就剛起床這會兒難受,活動一會兒就好了。
云意辭還記著昨夜溫拂月讓她今日去接訛獸的事。
她洗漱完換了身衣服算了下大概的時辰便前往溫拂月的住處。
沒成想這一來撲了個空。
云意辭還記得前一日去拜訪溫拂月撞見他練劍,于是便循著記憶往之前溫拂月的地方一直走到他曾帶著她小坐的亭臺。
晨間涼風習習,云意辭到時,溫拂月正坐在涼亭中小憩,石桌上一只玲瓏可愛的奶團子正愜意地瞇著眼,兩只耳朵被風吹得往后貼。
云意辭看到表情這般人性化的兔子,突然升起不妙的預感。
她以為溫拂月會發覺暮云間的真實身份,然后給她換一只普通的兔子來著。
怎么這只兔子看起來還是那么像她的冤種二師兄呢?
莫非是她來早了,溫拂月還沒準備好?
云意辭正打算跑路晚點再來,溫拂月卻已經看到她了。
他招手喚她:“小辭過來。”
云意辭硬著頭皮上前,道:“不好打擾師父清靜,不如我晚些過來?”
“來都來了,何必來回折騰。”溫拂月笑著道:“你是來接這小訛獸回去的吧。”
“我已和他說好了,以后會聽你的話。”
云意辭摸不準昨夜暮云間到底有沒有和溫拂月坦白自己的身份,但是明擺著暮云間不想暴露身份。
云意辭委婉道:“他是自愿跟我回去的嗎?我聽容師兄說過他是神獸一支,弟子才剛剛入門只怕養不住他。”
暮云間斜睨她一眼,輕咳一聲,擬聲成孩童的聲線:“沒錯,所以此后我為主你為仆,你......”
他還未說完就被溫拂月曲指用指節狠狠在頭上敲了一下,悶響之后,囂張的奶兔應聲倒在桌上。
溫拂月對云意辭道:“你放心養,有什么事就告訴我。”
得了溫拂月的保證,云意辭再想推也推不掉了,只得用手帕包著半死不活的兔子回了住處。
溫拂月看似教訓暮云間,實則力氣把握的很好。
云意辭一回房間手中手帕包裹的暴躁幼崽就掙扎著探出頭:“溫拂月呢?我要.....”
他看清面前與方才截然不同的景物嘴里的話頓時止住,抬頭與云意辭恰好對上眼。
云意辭看他醒了,將他放到桌上,道:“你昨日還鬧著要找我師父,今日改變主意了是為什么?”
暮云間暗罵溫拂月不做人事,他還有一個月就可以幻化人形都不愿收留他。
但是除了云意辭身邊他無處可去,忘塵峰,剩下的兩個活人,容暄過于病態,寧聽瀾與他有過節。
選來選去,也只有云意辭這里能讓他順利茍過這一個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