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她,我們就能找到我師父他們。”
容暄沒想到他苦尋已久的塔靈被云意辭帶到面前。
他再次問道:“暮云間他人呢?我們走了,他一個人在這里怎么辦?”
盡管平日他是真的深恨暮云間,這會兒也不由得放下仇怨。
云意辭道:“其中的事情我無法向你解釋,但是暮師兄沒有死,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逃出去。”
“我保證他還活著。”
容暄再是聰慧也猜不到其中原委,他陷入沉默,猜測暮云間或許死在了云意辭面前。
但是云意辭神情冷靜,身上也不像陷入苦戰的模樣,又讓他懷疑起來。
不等他再說什么,云意辭已經對那女子道:“破開這層位面,帶我們去其他人所在之地。”
她話音剛落,琉璃球附近的景物就如雪一般融化了,眼前的景色像是他們打破第三層時候一樣,變成了無數的位面邊沿。
只不過在球中的他們,從前進變成了飛速穿梭的狀態。
容暄靠近那斷臂的少女而坐,道:“你就是這佛魔塔中的器靈嗎?為何會變作我師妹的模樣?”
他語氣親和,令那女子怔怔地抬起頭。
她吶吶道:“我不是......真正的器靈在禪音寺,佛靈有千面......我只是她身上分離出來的一道幻影......”
“那個魔物是在我們分離時逃出來的,他躲在幻影里修煉了至今。”
“我剛出生時微弱,無法阻止他,被他強行灌注進妖獸的尸體中,被迫受他驅使......”
“我這副模樣也是他逼迫的。”
“剛開始的試煉,我就想提醒你們,可是我一出現所有人都要殺我,后來我神智逐漸被魔物控制。”
“直到今日,不知道是誰成功攻擊了那個魔才令我清醒了。”
“那個魔已經不滿足于寄居在幻影中修煉,他想要靠吞噬修士血肉重鑄自己的肉身。”
這一切都跟云意辭的猜測還有謝千決的預測對上了。
他們面對的,是必死之局。
容暄道:“抱歉......”
他們當下連活下來都十分困難,根本沒有多余心力為這個可憐的器靈奪回神魔塔的控制權。
器靈搖了搖頭,道:“我生來便是善器,助紂為虐并非我愿,我只求把你們送出去,不要令我背負殺孽墮為惡器。”
琉璃球滾動的速度極快,一現紅色極光就在他們三人的眼前。
近了近了
謝千決錯愕的發現這并非極光而是一縷紅色的絲線,那絲線直指向他,上面熟悉的血脈之力讓他顫動起來。
他激動道:“這是時卿的指引,順著這根血線我們就能回去。”
容暄與云意辭皆是精神大振。
容暄緊繃的面上也露出些笑意,他道:“雖說器靈掌管的出入口被那魔物給奪取了,但是掌門手中還有密鑰可以出入佛魔塔。”
漸漸地,他們甚至看到了一個熟悉飄逸正在戰斗的身影。
云意辭道:“是寧師兄!”
三人欣喜不過一瞬,正欲讓器靈帶著他們在寧聽瀾那里落地。
然而就在此時,他們面前那些或醒目地、或怪異、或斑斕的位面全部消失不見。
包括畫面中出現的寧聽瀾。
他們的眼前是一片化不開的黑暗,琉璃球內也暗了下來,只有那引領著他們的血線,還在黑暗中發著微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