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婠急的團團轉,寧聽瀾過來開門時,她敲門的動靜把師徒幾個一起吸引出來了。
陵婠的話師徒幾個都聽到了。
云意辭跟在溫拂月身后從方才說話的廳堂里走了出來,恰好撞到往里面走的陵婠。
陵婠一看到云意辭跟看到救星一樣,眼睛都亮了。
哪知溫拂月一皺眉,發覺事情并不簡單。
他轉身對云意辭和寧聽瀾交代道:“我和陵婠族長去看看什么情況,你們和兩個師兄留在這里。”
陵婠一聽,這可是與她性命攸關的事,急的差點脫口而出:“你去有屁用,讓你徒弟去啊。”
溫拂月去了,勸不勸的下帝詔兩說,但是他明顯是會幫著帝詔打架的。
不經意中撞破帝詔心事的陵婠,心知云意辭的話才是真頂用。
那日她被帝詔留下私聊,好不容易脫身時帝詔仍然為情所困陷于沉怒。
沒想到她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云意辭進殿。
她戰戰兢兢等了幾天,結果發現帝詔心情超好,說話也溫言細語,非但如此,連以往最討厭的海鮮都屈尊紆貴嘗了一小口。
不是,心情好成這樣???
陵婠驚了。
陵婠還以為二人互相坦白心意了,她觀察幾天,云意辭還在專心修煉,兩個人再也沒有任何私下接觸。
陵婠不敢胡亂窺探帝詔的心思。
但是她看得出,帝詔動搖的不成樣子,他是真的打算放棄和自己同族女妖結為伴侶。
反倒是云意辭師徒幾個完全不知道帝詔的心思,一個個如憨憨一樣早出晚歸,認真修煉,捕殺海獸。
陵族附近的危險海獸基本上都被他們殺光了。
陵婠急的心中發苦,她不能說出帝詔的心思,卻又寄希望于云意辭可以出面勸帝詔兩句。
云意辭不知道陵婠在想什么,看她急的眼神發直,關心道:“蛇母與釋天帶了多少妖修來?”
陵婠結結巴巴道:“沒有,只有蛇母大人和釋天兩個來。”
“但是!尊上的性子你們知道的,若是一言不合打起來......”
“此前無鱗上位的時候,只是去九歧城拜訪一趟蛇母,便無事了。”
帝詔的野心陵婠早就知道了,她就怕帝詔頭鐵到直接剛上蛇母和九嬰兩妖。
依她的猜測,本來帝詔殺了無鱗,就該去九歧城拜個山頭。
結果拖啊拖,拖到蛇母忍無可忍親自出山了,這回蛇母和九嬰來搞不好是問責的。
帝詔乖順些認個錯賠個不是,估計這事也就過去了。
問題是,帝詔是會低頭乖乖認錯的人?
陵婠自覺今日要死到臨頭了,所以著急忙慌跑來請云意辭出面,希望帝詔看到云意辭之后能意識到生命的美好。
云意辭聽完,對溫拂月道:“我看這二位過來應該不是想致我們于死地,也不像是要問責。”
蛇母手下的妖修無數,但凡是想攻打他們或者是問責,派底下的妖修過來便是,何必親自跑一趟。
“蛇母我不知道是不是帝詔惹的禍,但是釋天應該是沖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