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他,你們有出去的路不走。”
“我們把他丟這出去算了,厲斬的事我給你們作證,等出去了,我再抓一只訛妖送給你們。”
訛妖大部分都是這樣,變成了原形還不如人形,一點戰斗力沒有。
至于言出法隨?那是傳說。
寧聽瀾冷冰冰地回他:“如果被附身的是師焱,你也會把他丟在這嗎?”
花易訕訕道:“那哪一樣。”
師焱是族長之子,天賦極高,很大可能就是下任族長,而訛妖,低賤的都被稱之為訛獸了。
淪落到與妖獸相提并論的妖修,莫怪其他妖族看輕他們。
云意辭看著飄在眾人面前佛光燦燦的蓮花。
虛幻的金蓮花在眾人飄蕩了一會兒,然后緩緩地飛了起來。
云意辭喜道:“它在給我們指路。”
帝詔原也不將這歷練當回事,但見云意辭歡喜他也歡喜。
帝詔道:“來都來了,去看看吧。”
“可能會找到失蹤的和尚也說不定。”
他見花易一臉不情愿,便道:“你不愿去就留在原地等我們吧。”
花易頓時變了臉色,他們此刻腳下是虎猙的皮,他可不要被丟在這里守著這張皮。
眾人沒有異議,帝詔便駕著折扇跟著金色的佛蓮移動。
蓮花飄蕩的速度很慢,它的光芒也只夠照亮折扇上的這一塊地方。
但是云意辭幾人都感到十分安心,漸漸放開了彼此的手。
而那只突然睜眼的黑兔,不言不語,紋絲不動,像個雕像一樣被容暄綁著。
云意辭蹲在他面前細細打量,小聲道:“暮師兄,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不要輸給他啊,不要把身體讓給他。”
云意辭大概猜到這朵佛蓮要指引他們去往何方。
她既希望找到燭龍之火,又害怕找到燭龍之火。
黑兔圓滾滾的大眼蒙上了一層霧氣,將恐怖的血紅沖淡,變成了好看的櫻緋色。
“暮師兄?”
黑兔子眨了眨眼睛:“我在。”
暮云間的回應讓原本關注著蓮花的容暄和寧聽瀾瞬間驚起。
寧聽瀾道:“暮師兄?”
容暄一手拉住一個:“等等,搞不好這邪物在騙我們放開他。”
“不要輕信他的話。”
誰知,黑兔道:“不要放開我,那股黑氣還在我的身體里。”
“我一直在和他爭奪身體的控制權,直到小辭召出佛蓮,我的意識被照的暖暖的,我汲取到新的力量,才成功掙脫了他。”
“我也不知道我能清醒多久。”
“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
“花易說的沒錯,你們找個遠遠的地方將我丟下,然后快些離開這里。”
“我察覺到,侵入我識海的黑氣不是一般的怨氣,很危險。”
黑兔說完這番話,別說容暄,連帝詔都沉默了。
云意辭伸手摸了摸黑兔團子的頭,道:“暮師兄,同去同歸,我心無愧。”
容暄與寧聽瀾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同去同歸!此心無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