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常以狐元素做飾物,街上來往的戴著狐貍面具的小妖們也有不少。
容暄接過暮云間遞來的狐貍面具,笑道:“暮師弟果真長大了。”
暮云間被他這如長輩般夸獎的口吻膩的一臉嫌棄:“什么叫長大了,我們明明差不多大。”
“你只是入門比我早幾年罷了。”
容暄笑笑也不和他爭辯,問過攤販主人面具價錢,又再買了三個其他花樣的狐貍面具然后一起付了錢。
容暄道:“這是師父、寧師弟和云師妹的。”
這回換暮云間不說話了,他將手中的狐貍面具帶到面上,道:“走了。”
面具遮擋住了他的表情。
暮云間悄悄撇嘴,要他,他就送簪子了,面具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哼。
也是萬幸,青丘的白狐貍也不少,妖修幻化的頭發很多隨了自身毛色,所以暮云間一頭白發在街上并不顯眼。
與之相反的,是外表艷麗奪目的帝詔,花街一行還沒走到一半便被熱情的女妖丟了他一身靈花。
想找的人沒找到,還被丟了一身花,帝詔臉黑一半,從路邊尋了個最丑的夜叉面具戴在臉上才算消停。
不過帝詔這身紅衣甚是顯眼,其他人寧聽瀾不知道,反正他遠遠就看到帝詔了。
寧聽瀾與云意辭分開之后便將自己的靈劍收了。
他原想用陵婠給的避水鱗片躲進水中,又怕師焱他們到有水的地方尋行雨的時候歪打正著把他給找到了。
于是他就用幻石易容成女子,然后躲進人最多的地方靜觀其變。
所以......方才帝詔被砸的花中有一朵是他丟的,咳
幸好帝詔也正如他所料,被這些女妖的示好砸的心煩意亂,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寧聽瀾混在女妖中,隨著帝詔的離去,這些熱情的女妖注意力也轉移了。
他長舒口氣,心不在焉學著旁邊女妖的樣子拿起手邊最近的簪子到腦袋上比劃。
哪曉得,他才舉起手,背后就傳來師焱的聲音:“方才分給我們分組的琉璃珠似有玄機,我鼻子都不透氣了。”
“聞著什么都是一個味,不然找那兩個人修定是輕輕松松。”
辭盈聽到師焱郁悶無比,笑道:“這是公平起見,我也不能飛了呢。”
“我看那女修既能降服燭龍,將來定是一方霸主。”
“我們照規則抓人,也不必特意針對誰,干嘛得罪人呢。”
“把他們和行雨花易一般對待就是了。”
師焱聽辭盈這么一說,歡喜道:“我原也沒想針對他們,對了,既然都到這里了,你看看這些首飾可有什么喜歡的。”
寧聽瀾早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便放下簪子退到一旁的花鋪去了。
師焱一眼掃到這女修的身上,只覺得對方氣質超凡脫俗,想再看一眼,又意識到不妥,連忙收回視線。
辭盈自然沒有注意到師焱的小心思,她感嘆道:“我之前還覺得半個時辰在外城找人是很簡單的事。”
“沒想到竟這么難。”
辭盈才說完,二人便聽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叫。
寧聽瀾也循聲望去,只見人群中,有一個立起的圓形烏龜殼飛快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