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昌見他們五個先行回來,孟隨還情況不對,他連忙迎上去:“這是怎么了?”
孟隨一臉痛苦說不出話,裴珩無奈道:“之前云道友給他算了一卦,說是他往東走有血光之災。”
“他不信,非要往東走啊,然后就被魔人給偷襲了。”
元昌這些驚的頭發都豎起來了:“快給我看看傷口,被魔族所傷,要小心魔氣從傷口入體侵染經脈。”
“你一個金丹符修,怎么會被魔人給偷襲成功的?”
裴珩道:“這倒不是被魔人所傷,孟道友一激動,舊疾復發。”
裴珩亮出醫谷弟子的身份,孟隨又裝的十分逼真。
哪怕是元昌,也找不到破綻。
畢竟,孟隨和云意辭一行實力不弱,人品看起來也不俗。
之前他還主動說可以讓他們隊伍中的凡人留下,總不至于為了偷奸賣懶就撒這樣的謊。
元昌道:“那你們便留在這休息吧。”
孟隨舊疾復發,裴珩作為醫修得陪著,剩下三個,還有個不頂用的凡人。
元昌再是硬心腸,也不可能逼著云意辭去冒險,何況他還挺看好云意辭的。
再有就是,他對裴珩有事相求。
不過剛剛他與裴珩的交談傳進了其他修士的耳中。
聽到裴珩的身份,不少人都生出攀附之心。
若非無其他出頭之路,或者有事必須來此,尋常修士哪會想不開跑到這人魔交接的鬼地方來。
再說了,裴珩出自醫谷,醫術有保證,打好交情,要是這段時日受點什么傷也好求他醫治。
一時留在營地留守的五組中都有人蠢蠢欲動過來找裴珩說話的。
元昌則是暗自著惱,他想賣裴珩五人一個好,哪知便宜了別人,弄的他反而不好開口。
不過夜里回城,倒是可以好好找裴珩說下他想拜托之事。
裴珩脾氣極好,來者不拒,手中銀針卻像有眼睛一樣幫孟隨施針,手法干凈利落,令人生出好感。
哪知突然有人道:“之前云道友給孟道友算了一卦,算的這么準,不會是八卦宗的弟子吧?”
眾人看向背著劍的云意辭,看到她身后的劍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沒想到云意辭竟然大大方方道:“我師父與八卦宗的一位長老是好友,耳濡目染之下我倒是知道一點,就是學藝不精。”
眾散修眼睛一亮,能和八卦宗的長老結為好友,說不定這女修師父也出身尊貴。
一時間,氣氛極為友好,還有修士打趣著說:“云道友若是不嫌棄,可給我算上一卦?”
云意辭神秘一笑:“我的卦只給有緣人算。”
“我與元昌前輩倒是有緣,就是不知前輩愿不愿意聽我說。”
元昌豎著耳朵也起了好奇心,他道:“云小友盡可說來。”
云意辭學著謝千訣的樣子從儲物袋里摸出三塊靈石。
眾人驚道:“靈石也可作為占卜的器具嗎?”
“這不可能吧,靈石怎么可能起卦?”
眾人議論紛紛,元昌也有些懷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