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川心不在焉的坐著,等到月娘匆匆起身出去才回過神來。
月娘走前和云意辭打了招呼,云意辭并不擔心月娘。
她轉頭看向沈懷川,關心道:“你心中有事?”
沈懷川沒想到自己表現的那么明顯。
他輕嘆口氣:“我又想到一樁我越過你自作主張的事。”
云意辭驚了:“還有我不知道的事?”
沈懷川表面沉靜,云意辭卻莫名感覺到了他的慌亂。
“我將你沉下萬魔淵的時候,順帶將你寄在南華宗的命牌弄碎了。”
云意辭忍不住捂臉:“那我師父豈不是以為我真的死了?”
她并不知道命牌碎裂之事。
而且她離開絕仙城時,打聽來的消息很明白,在外人眼里她是“失蹤”而非殞命。
哎,看來她當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事已至此,云意辭也不好一味責怪沈懷川,只道:“師父見到帝詔前輩,聽完事情始末,應該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話雖這么說,但是云意辭想回去人界的心又急切的幾分。
恰巧月娘從外間走進來,左手提溜著幽冥樹靈,右手掐著龍狡。
幽冥樹靈低眉順眼,龍狡卻滿臉不服氣。
云意辭連忙起身:“不知他們怎么得罪月前輩了?”
月娘皮笑肉不笑將一樹一龍放開,道:“這條龍,想出去亂晃,這個......樹妖,竟敢潛入我的房間。”
云意辭汗顏道:“抱歉。”
這兩個刺頭,本就野性難馴。
方才被月娘驅趕出去又無人在一旁約束,可不就又抖起來了嘛。
龍狡齜起牙,正想變回原形就被兇殘的月娘掐住臉。
月娘笑道:“云掌門不必自責,這也怪不得你。”
“正好我這還缺兩個差使,便先將他們兩個留在我這磨磨性子。”
云意辭知道月娘嘴硬心軟,這是有意拉攏她們的關系,怎會不應。
樹靈驚叫道:“不成,不成!”
這兇殘的女人可是拿忘幽草熬藥的,一旦得知他的真實身份,他不得被薅光頭發拿去煉藥啊!
“我是靈微宗的!怎能到你這當差!”
樹靈急中生智,也不管沈懷川曾駁過他的話,只把云意辭當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希望作為掌門的云意辭能為他們出頭。
月娘笑瞇瞇道:“那可巧了,我乃靈微宗客卿長老,你在我手下做事豈不是理所應當?”
幽冥樹靈被套路的兩眼發直,然后急道:“你看我這小胳膊小腿,能做得了什么事?”
樹靈幻化的模樣就像五歲幼童,比蕭濟還要矮上不少。
單看外表,著實可憐。
月娘不為所動,往他頭上一拍:“多大年紀的老鬼了還在裝嫩。”
“你們倆先去把后院的落葉掃干凈!”
云意辭見月娘將這一龍一樹馴服的服服帖帖,也放下心來。
幽冥樹靈和龍狡一走,她連忙提起正事:“月娘,不知幽冥殿到底是何底細?”
“你看我們幾人,可否沖破幽冥殿在鬼界的封鎖?”
在云意辭看來,他們的陣容也算十分強大。
即便她現在囿于沒有身體,月娘和沈懷川卻是半步飛升,還有一個龍狡。